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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泽冷笑：“你真是二一推作五，把自己给推得一二净，可惜邓判司已经把你们给卖了，朝廷自然会追究他们的责任，而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我杀的这些人，个个罪证确凿，无可辩驳，少了这些害群之，士兵才能打仗，才能有护卫灵州，保你们平安，两位说是不是？”

    陆庆张了张，忍惧意，垂死挣扎：“无凭无据，殿可不能冤枉良民……”

    这语气就像再说今天多吃一碗饭似的。

    “这是判司邓岫手里的账簿，里面清楚记载了这几年你们之间的往来，除了军饷，还有官仓存粮，全被你们收，又转手倒卖去，所得利，邓岫两成，刺史三成，你们三成，余两成，一成给参与此事的大小官吏分赃，一成送往京城孝敬你们的本家。这买卖不错啊，无须本钱，空手白狼，就能得到大收益。”

    “我早就听说，商人只要有钱赚，哪怕前面是个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看来两位也不例外，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范轩实在有受不了了，忙颤声：“殿、殿，上天有好生之德，还请、请您抬贵手……”

    但范轩却无暇关注对方不良于行，他只觉得贺就像过来夺他命的，忍不住想往后退，却不小心绊了一跤，往后坐倒在地。

    陆庆了一气，没去翻那些账簿，反是：“殿容禀，我们实在是冤枉，盗卖军饷官粮，那是历任刺史和邓判司主谋，他们非要将粮卖给我们，我们不知这些粮是从哪里来，也不可能不收啊！”

    “两位来了啊。”

    那只手白皙修，似乎怎么晒也晒不黑，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这么近距离一看，范轩几乎看见指甲在光照耀发的莹光。

    从前不晓得，今天他陡然发现自己有血。

    但他不敢接，忙不迭爬起来，笑：“不劳殿，我自己能起来！”

    贺笑了一，冷冰冰毫无，他作了个手势，旁边早就抱了一叠账簿，手酸得要命的张泽，立走过来，将那些账簿全往陆庆脑袋上砸。

    可陆庆没想到，一刻，安王脸上的笑意忽然敛了个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厉。

    安王笑地看着他们，俊朗清隽的面容却让范轩两战战，如见修罗。

    “方才有人指证几位参与倒卖军饷，所以我让人传召两位过来对质一番，不过这儿还得再杀几个人，你们暂且等等，等我杀完再说。”

    贺笑了笑，收回手。

，害怕震惊之余，却也有一丝气的快意。

    他的目光从范轩移到陆庆上，后者忍不住掏帕了额上的汗，连声：“是是是！”

    对方似乎有惊讶，亲自伸手过来扶他，和颜悦：“怎么如此不小心？”

    贺站得久了，伤隐隐作痛，但他又不想坐，就拄着竹杖一步步朝范轩走来，借此缓解上的疲惫。

    他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形，没事就跟薛潭凑在一块讨论灵

    “既然知，你们为何还将手伸向府库，伙同这些人倒卖军饷！是嫌自己命太，还是觉得自己脖比他们，觉得我砍不断？！”

    安王不是在滥杀无辜，激起军中哗变，他是有备而来，蛰伏半年，为的就是今日——陆庆忽然清楚地意识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