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默了。

    “你和太

    那个主动挑衅的周家小辈脸一白，忙低去，直到宴会结束，再也没有抬起来过。

    这句话他故意提了声调，说给周围的人听，表示不安王如何，都不到外人来教训。

    “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贺终于开。

会扫兴的。”

    “虽然是前线，但也意味着时时有打仗的机会。”听贺秀这话，好像还有儿羡慕的意思。

    一簇簇的绣球儿开在廊，粉白紫红，恰似女鬓边五缤纷的宝石。

    “开得好。”贺赞了一句，但他并不知这些是李遂安让人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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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自打二嫂去世之后，我只怕你伤心过度，一味钻了角尖，但如今见你开朗大度，总算放心了。”

    贺知他有话要说，，跟着去了。

    “二哥指的是？”

    贺一笑：“多谢二哥谅。”

    之前贺秀在甘州大捷中立功，明明风光无限，却忽然闹个杀民冒俘，最后不得不让张氏弟背锅，不此事背后有没有太的手笔，贺秀肯定已经将这笔账算在太上。

    贺摇：“多谢二哥的好意，我已经待惯了灵州，不想再挪地方了。”

    贺注意到了他的语气。“二哥想离京了？”

    贺秀哈哈笑：“你也不必捧我，什么开朗大度，我不过是想明白了而已，几个兄弟里面，除了太之外，你们几个一直都很不错，五郎与我同母，自然不必说了，当日我伤心绝，失了心智，与太几番对上，也是你从中转圜，说起来，你去灵州，未尝没有夹在我与太中间难的原因吧？要不我去与陛求个，让你换个封地？”

    之后嫡皇夭折，朝野闹得沸沸扬扬，矛直指太，太未必没有怀疑过贺秀。

    贺秀拍拍贺的肩膀：“三郎，我们去廊那边走走吧，那儿有新栽的绣球。”

    贺秀：“你对灵州那些商手，其中也有陆家，我看在陆家的面上，曾手书一封，帮他们向你求，虽然后来你并未法外开恩，但我知，你刚到那里，需要立威，他们贪得无厌，咎由自取，谁也怪不得。而且我知，你没有像对付周恕那样对付陆家，已经是给我面了。”

    所以太派李昀到灵州来，让贺给贺秀造罪名的时候，贺就知，这两个人之间，已经到了火不容的地步。

    饶是贺心思再锐，也被这没没脑的话说得一愣。

    贺秀：“若你是劝我不要与太相争，那就不必说了，我也曾想过自请驻守边城，是太百般阻扰，让我去不成，如今他就是想让我去，我也不去了。”

    正如他曾对李遂安说过的，他们对彼此知之甚少，还未开始，就已结束。

    贺秀：“你是我弟弟，更是堂堂皇，若有人敢对你不敬，就是对我们贺家不敬，你便是宽宏大量不追究，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贺秀自嘲一笑：“我倒是想，但时至今日，太如何还会放过我？哪怕冲着李相还在朝堂上，他也不会放心的。”

    因为他知贺秀说得对。

    “是开得不错。”贺秀心不在焉附和，话锋一转，“三郎，其实我没有怪过你。”

    贺秀也笑：“是不是在你心里，我从来都是蛮不讲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