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地将残兵伤员汇聚成一，再分批押送江副将底的降兵城。谭今不是不知兴王与安王如今关系有些古怪，但以他的立场，说什么都不合适，骑在上遥遥回看一，见两人还留在城外，不由心生担忧。

    “先前，安王殿吐血了。”萧重忽然。

    谭今心中一：“怎么回事？”

    “你不是早该料到的吗？因为兴王的那封信！”萧重没好气，即使他知不该怪在对方上。

    谭今苦笑：“当时安沦陷，陛驾崩的消息传来，兴王殿悲痛绝，我们劝不住，也不敢劝。那封信……唉！”

    哪怕安王的确有自己的私心，可在当时那况，保存实力又有什么错误？脱开朝廷臣的立场，谭今曾在私底与周翊议论过，都觉得安王所作所为，其实是能理解的，作为一个上位者，一个手握兵权的皇，不于公于私，安王要考虑的事只多不少。

    自然，站在兴王的角度，同胞兄横死，亲生父亲驾崩，都城沦陷，家国几乎不保，对安王的狠心绝，难免会有怨愤。

    但谭今和周翊并不希望这两兄弟发生嫌隙，如今时局动，非有人来力挽狂澜不可，这个人选，不是安王，便是兴王。他们更希望两人能联合起来，不最后谁是问鼎的那一位，合总比分好。

    然而人心从来多变，他们也无法保证，安王与兴王分开这么久之后，还能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兄弟。

    谭今心甚至有一连对周翊都不敢说的猜测，觉得兴王说不定是故意寄那一封信，去激怒安王的。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人心就太可怕了。

    想及此，谭今忍不住又想回望一。

    可离得太远，已经看不见人了。

    “要不，我城看一？”他不确定。

    “算了，”萧重摇摇，“殿有分寸的，让殿他们自己解决吧。”

    反正无论结果如何，他必然会站在安王一边，这是毋庸置疑的。

    城外，草木摇曳，衣袂飞扬。

    贺湛单手拄剑，与牵着迎风伫立的贺遥遥相望。

    他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说什么。

    两人相隔并不遥远，可这一段距离，中间却似有千山万，令贺湛迈不开步伐。

    他看见贺角的风霜与疲惫，看见他衣领还未来得及拂去的尘土。

    他想问对方这几年过得好不好，想问他怎么知自己在这里，特意赶来相救？

    可转念又想，三哥怎么可能料事如神，知自己在这里，必然是巧合罢了。

    贺湛在心底为自己的自作多嘲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