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说了也不算数，”顾延舟走上前去勾顾锋的肩，“早睡吧，笙笙醒了要是看不到你，又该闹了。”

    “你还能开车吗？”顾锋被他推去两步，在楼梯停来问，“要不我让老王开车送你。”

    顾延舟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并且还十分欠揍地、也不回地朝他挥了两手。

    ……

    顾延舟的取向，顾锋很早便发觉不对劲。

    以前也是隐隐有些察觉罢了，直到顾延舟二的时候，往家里带了一个小学弟。那小男孩得清清秀秀，两个人说是在房间里复习功课，但当顾锋推开门，小学弟涨红着脸，慌慌张张地整理衣服。

    反观顾延舟倒是坐在一边，脸不红心不，只是撑着对他说：“你门前能不能敲门。”

    .

    夜已。

    谁都可以休息，营销号团队不能休息。

    他们不分日夜地忙着整理各路消息，然后将这些信息夸大其词黑白颠倒地传播去，哪怕是半夜也要请军刷度，为了第二天大早人们从睡梦中醒来，不是上班路上还是吃早饭的间隙，都能看到那些被他们动手‘加工’过的讯息。

    “惊爆，邵司直播开黄腔！满嘴污言污语，想知真相请戳……额……”李光宗将这个条新闻念了一半，放手机，有疼地眉心，“我怎么不知，你还会开黄腔？”

    邵司闭着睛，躺尸一样躺在后座上：“你问我？我也不知。”

    “……”

    “要不你戳去看看。”

    大概是念他们评论的时候，念的那句‘无’。

    “戳什么戳，给他们贡献量啊。”李光宗说完后沉默两秒，又说，“昨天直播那事，怪我，我给忘了。”

    由于邵司闭着，没注意到李光宗脸上的表，因此没察觉来今天的阿崽绪不太正常。他将毯往上拉，边拉边说：“大事，不用跟我歉。”

    李光宗看了邵司几，言又止，最后还是扭回继续手上的事去了。

    然而盯着电脑屏幕，昨天午在总裁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幕幕又涌他脑海里。

    齐明的脸，王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