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起来在人脚绕来绕去一样，不过顾延舟这时候也不舍得多逗他，他心颇好地曲起手指，在栏杆上轻着，半半哄：“很晚了，爹就不用叫了，放你一，你说句晚安就行。”

    “哎，你听说没有，今早齐大经纪人急吼吼地就跑去了，也不知是什么事，很少看他那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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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延舟眯了眯睛，意外地发现竟然自己将这短短几分钟的采访容记得那么清楚。

    他在外面转悠了一圈，最后还是在大厅里挑了一个不显的小角落补眠。

    [……]

    这一晚邵司居然睡得很好。

    当时邵司是怎么说的？

    后来邵司上访谈节目的时候，主持人还专门问过他这个问题：“你觉得鬼才制作人对你的这番评价，你认同吗？”

    系统：[你路太，说谎面不改，我不知。]

    “真的？”

    她们说这个也只

    [今天你去公司啥？接？]

    邵司耳机里的歌正好播到前奏，音量并不大，所以听到‘齐大经纪人’这五个字便睁开了。

    顾延舟不知怎的，突然想起来某知名音乐制作人说过的一番话来。他说撇去专业，整个圈里他最满意邵司的声音，只是可惜那孩唱歌没什么，不然他一定为他量定制一专辑。

    电话那沉默两秒之后，传来一声‘晚安’。

    邵司那天穿了一件灰衣，面不改地：“说得对的，可能因为我唱苦歌的时候没有闭、皱眉、晃脑袋、捂，抱歉，我实在是受不到那痛。”

    “骗你什么。”

    [你说呢。]

    他抬手把一边耳机摘来，仔细留意那两位女员工的对话。

    这两个人大概是偷偷翘班来的，各自泡了杯茶，坐在边上聊天，两人互相咬耳朵说：“就那个抄袭的，好像是闹大了，你刷微博看看就知了。”

    哪怕总共也就只睡了三个多小时，第二天醒的时候难得起床气没有发作。

    声音就在边上，离得很近，只不过有障碍当着，那两个小员工没有发现大厅休息区角落里还坐着个人。

    顾延舟刚好转过准备回屋，听到这声之后脚步不由顿住。

    邵司难得那么早起，结果到公司的时候，齐明并不在办公室里。

    “听说是网上那件事吵得很厉害……”

    系统也醒得很早，他问了两句之后，发现今天邵司刷牙的时候居然在哼歌：[我发现你今天心很好，只睡了三个多小时还那么兴，这况发生的概率一般来说，等于零。]

    邵司音质偏冷，咬字清楚，但是尾音总喜往后拖一拖，收音并不脆，有几分慵懒。

    [请问你哪只睛看到我很兴，]邵司漱完，用巾了，又，[今天齐明约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作者来公司谈剧本。]

    系统狐疑：[你是不是在岔开话题？]

    顾延舟想着，收了抓着手机的几手指，回：“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