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邵司吗？”

    她顿了顿又说：“我是薇的朋友——她笔名叫缟衣。”

    邵司原来倚靠在墙上，整个人非常散漫的样，听到“薇”这两个字，他立即站直了。

    既然是知他的电话号码，那一定是看了微博私信。

    “她已经很久不上微博，我有时候会帮她看看，刚才看到你发过来的消息。”她声音都在抖，“我还以为是梦……我就说老天爷不会对她那么不公平的……”

    邵司看一顾延舟，然后转往外走了两步：“你别急，慢说。”

    他给她发的微博私信里其实也没讲什么，就说知了他们的境遇，问问有什么他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也没说都知了哪些，怕说得太多反而显得太过络。

    幸好是被薇的朋友看到，不然依薇的，她肯定是不想麻烦别人，这件事最后便不了了之。

    薇的朋友姓方，叫方净。

    她现在正站在医院过走廊里，来来往往有许多推着小推车的护士、坐在椅上的病患，呼间都是医院特有的消毒味儿，她声音有急：“她现在在人民医院接受治疗，是……白血病，况不太好。”

    顾延舟付完账，提着袋来，就见邵司拿着手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走神都不知走到哪里去了。

    “怎么，饿了？”顾延舟拆了一盒酸，上递给他。

    邵司回神，接过去：“……嗯，谢谢。”

    结果一直到回了家，邵司也没怎么说话。

    顾延舟只当他是等太久 ，饿得有小脾气。然后在他切菜的时候，邵司晃晃悠悠地走到厨房门，站着看了一会儿，突然问他：“白血病是不是治不好？”

    “看病程度，看有没有合适的骨髓可以移植。”顾延舟将西兰切成拇指大小，然后说，“运气好的话，可以控制住病，但即使找到合适的骨髓，手术也不一定能够成功。痊愈的几率很小。”

    他说完，关了火，又问：“怎么？谁得病了？”

    邵司也不避讳他，直言：“缟衣，写小说的那个。我明天去医院看看她。”

    他向来没有跟人报备行程的习惯，可能是被顾延舟影响的，他居然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他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