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起睡吧？”

    邵司抓抓发，看向手边空的位置，有疼：“……”

    然后他踩着拖鞋了卧室，把李光宗前两天送过来的剧本搬来，坐在地毯上挑挑拣拣地看。

    将一些已经演过类似形象的剧本排除掉，没缘的也排了，剩没几本能看的。

    “这都是些什么……”邵司又扔开一本，顺便拿手机，边翻联系人列表边，“能不能在剧本上多心思。”

    他说着，翻两翻到某经纪人，给李光宗发过去一条短信：没挑中，这批剧本都不太行，还有其他的没有？

    李光宗很快回了过来：我觉得那个心理犯罪的就特别啊，我还以为你会喜，你看了吗？

    邵司：什么心理犯罪？

    李光宗：就是以凶手角度为主要发，叙事颠覆的，名字好像叫……望牢笼。

    邵司刚才把刑侦类的全都扔在一边没有考虑，因为他已经演过特警演过卧底，这类题材不想再尝试，想试些其他的。

    望牢笼。

    这剧本安安静静地蛰伏在一众剧本面，只了一小截黑封，邵司伸手将它来的时候，压在它上的那些“大军”差轰然倒塌。

    邵司:行，我再看看。

    ——我好像一个从地狱慢慢爬上来的鬼，毒缠绕着我的心脏，于是我便一腐烂了。我拥有全世界最匪夷所思尖酸刻薄的顽劣，但我看上去像风一样自由。我好像是自由的。

    ——但是，如你所见，我不是个好人。

    ——我不是人。

    这是印在望牢笼扉页上的几段话，也是人的自我剖析。

    邵司顺势往地上一躺，一条曲起，举着剧本继续看起来:“……有意思。”

    顾延舟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他在玄关换了鞋，没走去两步，差踩在邵司上。

    “你躺在这什么呢祖宗。”顾延舟蹲，伸手弹了弹邵司脑门，“等我？”

    邵司看都没看他，一只手举酸了换另一只:“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在看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