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得净净倒自己碗里。

    陆家的饭桌上少有人说话，赵彩芝边喂孩边盯着薛的碗，“妈，我早上吃的饭还没消化，吃不了这么多，你吃些吧。”

    房间顿时传来男声，“浪费可耻，彩芝，吃不完给我，给我端来。”

    说话的是陆德文，薛大儿，二十一岁的人了，上工挣工分还没赵彩芝一个妇多，她没个好气吼，“一碗饭还不够你吃的，吃了吃喝拉撒就是睡，把自己当猪啊，过年是不是拉去供销社换钱啊。”

    房间里没声了。

    “彩芝，你吃，吃不完就留着午吃，家里再穷不能短了你们娘两的。”薛端着乎乎的碗，了面上浮着的野菜沫，小小喝了起来。

    雨笼罩，衬得房间光线昏暗，村里的都是土坯房，屋盖稻草麦秆，临院坝的那面墙开个小窗，窗开得，垫脚也看不到屋里的况，所以早晚都开着，冬天天冷了才会找稻草堵上。

    薛房间拿碗，冲摸着肚打瞌睡的陆德文说，“你的伤差不多了，天晴上工挣工分去，我找队说说，你不别的，就挑粪。”

    挑粪这类活是村里一级劳动力的，一天10工分，属所有劳作里工分最的。

    陆德文难以置信的睁开，“我没挑过粪啊。”

    生产队能挑粪的都是庄稼老把式，像，为什么能成为劳，就是挑粪挑来的，而且挑粪这事不是你想挑就能挑的，要经过生产队的确认，首先粪要装得多，不能往外洒，还不能慢悠悠的晃。

    让他一挖土挣6工分的三级劳动力去挑粪，他答应生产队也不答应。

    “没挑就学，我看这雨要绵几天，等桶接满了雨，你就在家里练习。”薛收了碗筷，脸上没什么绪，都说人多力量大，家里三个儿，如果努力挣工分日不会差到哪儿去，但家里就是穷。

    她在会计那看过去年一家人的工分，好样的，三个大的汉还比不过两个女人，偶尔请假偷懒不算，还有十几次是扣了工分的。

    她问过了，陆德文偷偷跑去山里掏鸟被生产队队发现，以矿工倒扣了工分，一两次就算了，十几次......

    给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