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摔坏了，这个独车还是知青队伍里的曾知青来的，周围几个生产队都没有，坏了修都没地方修。

    陆德文把陆明文放在独车上，有些不放心薛，“妈，要不我去吧？”

    “不用，你让陆通多教教你怎么秧，到时候加油。”薛其实是会推独车的，她是名环卫工人，每日就是推着车沿街扫地，不过那是两车，更为轻巧灵活些而已，她左有些使不上力，尽量将重心挪到右脚，刚开始有些拧，走几步就顺畅了。

    陆建国看她上手得快，没多说什么，只对望着薛背影发呆的陆德文说，“你们妈不容易，以后再不勤快，等她一走，看你们几兄弟怎么办。”薛十六岁就嫁到村里来了，不像其他女同志没事的时候串串门，她一年四季都在活，从没看她休息过，村里人好多都说陆永树命好，找了个勤快的媳妇，又有三个儿，以后肯定享福，谁知陆永树饥荒之年没熬过去，留四个半大不小的孩死了。

    陆永树一死，四个孩的粮全系在薛上，更没见薛过气。

    像薛这样的人，村里有很多，活了几十年村民都不太记得她的相，只记得她活勤快，天天在山上......

    陆德文怔怔的，闻言哎了声，陆建国不知他听去多少，叹着气走了。

    蜿蜒盘曲的公路上，薛累得大汗淋漓，日光照在她额的皱纹上，好像更了。

    陆明文的搭在独车的车竖板上，疼得不似之前厉害了，他扬起，望着薛滴汗的，顿时升起愧疚，“我草时突然起，觉脚踝的骨响了，我以为没什么就没它，工回家才觉有些疼......”

    薛抹了抹汗，目光直直平时着前方，语气和很多，“估计是扭到了，去医院让医生看看就知了。”

    汗了薛领，她走得很缓慢，陆明文更自责了， “妈，我以后再也不帮别人活了。”

    “嗯。”薛低低应了声，“你闭着睡会儿，到了公社我叫你。”

    陆明文沉默了会，又问，“妈，你累不累，我疼过了，应该能自己走了。”四月旬的天已经有些了，他看见薛不停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