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去孙家闹的？”知莫若母，陆德文什么格她一清二楚，这直接跟人杠上的办法，借他十个脑袋也想不来，定是有人在背后怂恿他。

    陆德文虚心的应，傍晚，他挑着两箩筐草在前边走，诚恳的向薛歉，他不该听别人说风就是雨的，彩礼拿回来婚就算离了，继续纠缠是浪费时间。

    陆通家里人多，他妈是个嘴闲不住的，不骂自家人就是骂别人，村里挨家挨不争气的男男女女都让他妈骂了个遍，陆明文离婚的事儿他想不知都难。

    “回去吧，什么话回家说。”

    “对啊，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呢

    陆德文忙摇，“没谁没谁，我就说说，不是真的想去。”

    薛幽幽盯着他看了好几，最终叹了气， “好，我知了，先回家吃饭吧。”脸上不复愤怒而是满脸温和，陆德文以为方才是自己的错觉，小心翼翼喊了声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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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薄荷叶，“午让姑姑泡给你喝，撒白糖，西西吃不吃？”

    陆德文还想说孙宝琴的事，对上薛冷若冰霜的眸，不禁打了个颤，“妈，怎么了？”

    二十一岁的人，别人说什么不过脑，迟早被骗去犯罪。

    换其他人，彩礼拿不回来就算了，一架不一定能占上风。

    陆德文脑一团，不太明白陆红英话里的意思，委屈吃了半碗饭就上工去了，心里装着事，活也不痛快，实在忍不住了，就问旁边的陆通。

    “我问你听谁说的？”薛板着脸，态度非常严肃，陆德文不敢隐瞒，“是明霞婶......”

    饭桌上，看着就自己面前的是半碗野菜粥，陆德文知自己错事了，他又不太明白哪儿错了，孙宝琴给明文绿帽，赔些粮怎么了，他没错啊。

    陆红英脑转得快些，伸踢陆德文，“大哥，她以前和孙桂仙好得跟妹似的，突然怂恿你去孙家闹肯定没安好心，你事咋不动脑想想呢？”

    “德文兄弟，打架解决不了事，赢了要赔医药费派所，输了要血，婶是怕你受伤，要知，婶吃的盐比咱吃的饭多，她说各不相就各不相，你就别和她对着了。”陆通几乎没和薛说过话，他这样说，纯粹是他爸妈说薛理这件事脆果断不吃亏，聪明。

    陆德文小声地说，“什么都得不到？”打不赢又得在床上躺一两月。

    薛认真吃着饭，余光斜着陆德文，冷声，“自己想，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把半碗饭添上。”

    “陆通和你说的？”薛以为他要三五天才想得明白，人心复杂而自私，以后还会遇着很多这样的事儿，陆德文不，以后只会被人当枪把使，她耐心解释，“没扯证，孙宝琴对不起明文咱也拿她没办法，打一架也是两败俱伤，李明霞跟孙桂仙闹翻了，想找人为她气，她先来田里找我，我没理她，因为我知，与其和孙桂仙吵一架，去孙家村闹一通，不如多天活，起码多挣几个工分，多分粮，吵架打架能得到什么？”

    西西知白糖是什么了，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