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两边洗边哭，看得我都不忍心了。”

    这些事，红波媳妇不跑她们压想不起来，人不在了，回想起往事，大多是关于她们活不去的事儿，桩桩戳人心，件件令人动容，余绍芬母太不是东西了。

    “红波媳妇不容易啊，她生三儿的时候我记得是在玉米地里，生了孩爬起来就继续活，就这样，余绍芬还说她不对......”

    “红波媳妇生了几个儿来着？”

    “六个还是七个，我给忘记了，好多年了，哪儿记得清，你们去后山山脚看看，听说几个娃儿都埋那儿的。”

    “这么多儿，换谁家都是天大的好事，偏偏让红波母两给......哎......英估计不知家里发生的事呢，从小到大，就英护着她妈了，小兵听英的话都比听他妈的话多，你们说她们是不是去找英了啊？”

    小兵是英一把屎一把带大的，走哪儿背哪儿，背到5岁都舍不得放来，小兵特别听英的话，就说英的婚事吧，起初英不答应挨了打，小兵二话不说把书包和课本扔了，说不读书，不要英嫁给老男人。

    以小兵的格，离开卢家，绝对会去找英的。

    “你们说，卢红波不会去英婆家找吧？”真要找到人，两人的场怕惨不忍睹，她们说的两人自然不包括小兵，小兵是卢红波唯一的儿，卢红波可舍不得打她，她们说的是英和她妈。

    聊到这气氛有些沉重，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安静得令人不习惯，孙桂仙靠在灶房门框边，跟着哀声叹气，“啊，你说卢红波能找到人不？”哪怕她和红波媳妇没关系，也忍不住为她到悲伤，女人苦啊，遇到卢红波这丈夫一辈就给毁了。

    比较而言，刘老对她算老的了，起码自己风光了几十年，不是吗？

    “我不知。”薛低着，似乎在想事，回答的声音很低，嘴上说不知，心里却已有答案：卢红波找不到人。

    他媳妇是有计划的离开，准备周全，好不容易跑去哪儿会让他轻易就找回来，她懂红波媳妇的想法，曾几何她脑里就冒过离婚逃跑的念，她想好了路线，想好了目的，就等收拾衣服走人。

    最后却因舍不得孩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