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咚咚咚跑了来，小明不听话，嚎得厉害，檐廊上的李雪梅忍不住了，挥着手里的荆条威胁，“是不是要打，信不信我的条条来了啊。”

    “快快，你妈的条条来了。”刘云芳抱起地上的小明，拍了拍他上的灰尘，叫西西牵着他去，小明望向外边，见李雪梅瞪着他才消停了，不不愿的跟着西西门，孙桂仙好笑，“关键时刻，还是亲妈的话用，刘云芳啊，不是我说你，小明太惯着要不得。”

    刘云芳自顾自的活，“我才不惯着他呢，有他妈和他爸在，我当的说了不算。”

    就刘云芳而言，她不觉得自己惯小明，小孩什么都不懂，又听不懂话，总不能像撵猪去角落拉屎那样教娃儿吧，再不懂事的娃儿，等结了婚当了爸就懂事了，这么安自己，刘云芳又好受了。

    孙桂仙才不信她的话呢，不过不是她家的事儿她不着，她愁自己家里的烂摊呢，她决定像陆建国说的，中午回家后拉着刘老屋说了陆建国的办法，得到刘老同意后，孙桂仙从家里舀了粮来，准备在猪场讲究几晚上，守夜的人有男有女，没什么不好的。

    夜里，孙永昌两睡着后，刘老喊上两个儿儿媳冲门，不带孙永昌他们反应过来，抓的抓，胳膊的胳膊，黑漆漆的夜里，刘家闹很大的响动，周围有人家以为了事，冒着沸沸扬扬的大雪来帮忙，火把的光被呼啸的风得摇摆不定，好不容易走到刘家门，只看他们抬着两个人来，孙桂仙在最前边抱着衣服，大声向众人解释，“送我大哥大嫂他们回家呢，宝琴带着孩在家两人不放心，大晚上的要回家看看。”

    于惊恐中的孙永昌两听到孙桂仙的声音才回过神，对着孙桂仙破大骂，“好你个孙桂仙，你是不是嫌我们穷连夜要把我们扔去，最毒妇人心哪，我跟你大嫂要是有个三两短，你要负全责任。”

    孙桂仙本是想多多少少给他们留面，听到孙永昌这么说，孙桂仙索也不装模作样了，凶着脸，“要不是你们赖着不走我何至于这样啊，要借粮我也借了，你们贪得无厌还想白吃白喝，以往你和大嫂怎么对我的，再看看我怎么对你们的，不是我说，我对你们够仁至义尽的了，都是有儿有女的人，人大面大，非要我骂你们才兴是不是，大哥，我今天把话和你说清楚，以后你们再是上门打秋风，我们两家也断绝关系吧，我这么大，就没听说过不让儿女儿养跑来找妹的......”

    孙桂仙骂完，提醒刘老他们注意脚的路，离开生产队后，孙桂仙把孙永昌的衣服还给他，“你们要早离开，我也想不这法来，大哥，不是我说你，自从宝琴二婚后，你是越来越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