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味......”

    闻声而来的陆明文和陆建勋被孙永昌的阵仗惊到了，几十岁的人了，坐在地上又是捶地又是磕的，泪鼻涕糊了整张脸，比死了爹妈还伤心绝，陆建勋抵了抵陆明文，“你老了别像他这个样儿，瞧瞧鼻涕得，中午吃的饭快吐来了。”

    “我又不哭。”陆明文不懂陆建勋的逻辑，好男人有泪不轻弹，他哪儿会像孙永昌，不过他纳闷孙永昌为啥哭，“他是不是被咱妈打断双了，不然咋坐在地上不起来？”他的视线落在孙永昌上，没注意到旁边的孙宝琴，还是边看闹的人提醒他，他才发现孙宝琴也在。

    只是，孙宝琴和以前的差别太大，他有不敢相信，以前的孙宝琴懒是懒但门穿得很面，给人的觉很势，前的孙宝琴，衣服破破烂烂的，发也凌得很，塌着背，材瘦削得不像话，尤其那张脸，看着和三十多岁的妇女差不多，完全没有以前的影。

    陆建勋也看到孙宝琴了，哼了哼，“还以为她离婚后会过得多好呢，不过这样而已，二哥，想想你为了和她结婚缠着咱妈哭的形，也不嫌丢脸哪。”这容貌的女人，吴小红都能甩她两条街，孙宝琴有今天真的是活该。

    想到他和孙宝琴的以前，仿佛过去几十年似的，而且好多事他都不太记得了，便是孙宝琴的容貌都渐渐变得有模糊，“四弟啊，以后对象娶媳妇得听咱妈的，咱妈的光好，不会看走。”

    陆建勋扬眉，“那还用你说？跟着咱妈走，有饭吃有吃。”

    陆明文抬手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所以啊，刘知青的事以后咱就不想了，妈不喜刘知青总有原因，咱不能跟她对着。”

    陆建勋想了很久，偏看向围在外边看闹的刘萌萌，有纠结，刘萌萌毕竟是城里人，孙宝琴哪儿能和她相提并论，然而陆明文说得对，他妈光好，从没看走的时候，她不让跟刘萌萌对象定是有原因的，“二哥，没有刘萌萌，咱就不能城吃供应粮了？”

    “咱还年轻，谁知未来几十年会发生什么事？别灰心，说不定将来有机会呢？”

    陆建勋迟疑，“我们有时间等，咱妈没有时间啊，我想让咱妈城吃供应粮。”

    “咱妈不稀罕吃供应粮，咱妈自己说的，她就喜在农村地，想吃啥啥，净。”陆明文毫不犹豫替薛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