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让我喊你妈妈——您还是先想想自己都了些什么吧。”

    但这一切，已经有了终。

    他还不起债，就被人砸摊，于是跑来潘雪珍这里借钱。他本以为潘雪珍也借不多少钱，没想到她信了潘朋义许诺会改邪归正的鬼话，了一大笔钱，把他的赌债一次平了。

    “这您就不用心了，反正来路正当。”闻乐顿了顿，说，“先说好，除非了什么大事，每个月只有两千块钱。你即使是把钱都填给潘朋义，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再您究竟活不活得去了。但除此之外，我一分钱都不会再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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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朋义吃喝嫖赌样样通，因为赌博差去，他的妻承受不住他的屡教不改，收拾细逃了，离婚闹了几次才办来。潘朋义带着独回到了浦屏，办了个烧烤摊。但旧习难改，他又迷上了赌博，三天两有人闹上门来债。

    “即使您没钱买药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即使您没钱买饭天天喝白菜汤，我闻乐也不会再眨一睛。”

    自闻乐记事起，她就和虚弱的潘雪珍相依为命。凭着父亲存留来的家底，孤儿寡母的日，但也勉过得去。

    说完，闻乐看都不想再看她一，打开门走了去。

    “要不要告诉他有这笔钱，您自己看着办。”

    ……这是潘雪珍的说法。但是闻乐不傻。她明白，故事里也许确实有个孩，但那个孩八成没有活来。

    第3章 （修文！！没有更新！！）

    闻乐从小在浦屏县大。明明临着大海，她却时不时觉得这座祥和安宁的小镇有些仄。

    这钱是向安娴给她的。闻乐的确缺钱，不想落个挟恩图报的嫌疑，也就快收了。她以后的日当然也不会缺钱——一趟海，或者回一趟神殿，就什么都有了。

    闻乐

    ……

    潘雪珍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哪儿来的钱？”

    “我去一趟。这黑灯瞎火的，您就不要跟来了。”

    其实她们家的收支早就该失去平衡了。是闻乐这两年想尽办法赚钱，不论是学校的奖学金还是帮邻居街坊些零活得到的薪酬她都不放过，勉勉维持住了潘雪珍的药治疗。

    说着她拐了个弯，往大门走过去。潘雪珍追了来，她脚还是有些跌跌撞撞，但闻乐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关注这些。她没有回，对跟在自己后的养母说：

    “桌上的塑料袋里有两千块钱。您别省着用，该吃什么吃什么，该买什么药买什么药。”

    她的母亲叫潘雪珍。据说闻乐的父亲原本是海产生意的，夫妻俩过得虽然不富足，但是也很温馨。直到温和寡言的父亲去世，潘雪珍神恍惚，早产生闻乐，却就此垮了。

    直到潘雪珍的哥哥潘朋义搬回了浦屏。

    潘朋义就此缠上了潘雪珍。潘雪珍也拒绝过，甚至闻乐拿着电话报警过，但是潘朋义一旦收起怒吼和胁迫的模样，殷勤备至地给潘雪珍倒个，再声泪俱地诉说自己一个光带着儿有多费钱、多不容易、压力有多大——潘雪珍就会掘地三尺把闻乐藏起来的钱找来，补贴给潘朋义。

    潘朋义也许真的是吃过亏了，赌起来有了分寸，赌债三两天来一笔，但都不是大钱。潘雪珍即使掏得痛，却也心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