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潘朋义。

    至于后一条路……闻乐本着向家报喜的心态跟潘雪珍提了一回。其实燕京太远，人生地不熟，附中又卧虎藏龙，即使有额助学金她也不大可能去。

    但是潘雪珍当场就变了脸，不许她参加燕大附中的测试。为了彻底断她的后路，甚至还在考试最后一天把她反锁在了家里。

    语文、数学、英语、理、化学，前五门闻乐都披荆斩棘地走过来。最后一门六十分的、开卷考的史政，这场被尖生们戏称为送分模块的测试，闻乐却迟到了四十分钟，当场失去了测试资格。

    虽然中考成绩还没来……但是别说鸣海中学了，她连浦屏一中都不一定能上。

    她以极其平淡的语气告知了周绵绵这些事，表达了自己的惋惜。其实她也不想离家太远，应该会选择鸣海一中，到时候也许就正好和周绵绵又在同一个城市念书了——

    周绵绵气得发抖，在昏暗的房间里倒冷气：“她怎么能这样！”说着掀开被，光脚了去。闻乐有些惊讶地问：“你要什么？”

    周绵绵：“我要打电话报警啊！”

    闻乐：“……乖，别给人家添麻烦了。”

    周绵绵躲开闻乐的手：“我不！”她从床捞起手机，努力地想用指尖拨打那几个数字，却因为手指颤抖地太厉害，怎么也不准。

    “她怎么能这样……她怎么能这样！”

    周绵绵翻来覆去，也只骂得这一句话。前渐渐模糊了起来，周绵绵把手机砸到一边的地毯上，反抱住了坐在床边的闻乐：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你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

    周绵绵：“呜呜呜……你怎么这么惨啊乐乐！”

    闻乐本来还有些自怜自哀，被她这么一安，瞬间破功笑了来，嫌弃地把她的从肩膀上推了来：

    “停！你怎么哭得比我这个当事人还难过？”

    但闻乐仔细想了想，似乎会这么抱着她哭的，这地球上暂时也只有一个周绵绵了。

    “你别哭。等我解决了手上的麻烦事，我会来找你的。”

    周绵绵：“骗人。”

    闻乐叹了气，灵机一动，从桌上拿两片小小的海螺，捂住她的耳朵说：“你听。有没有听到海浪声？”

    周绵绵刚想说这就是她自己捡来的，听不听得见海浪她还不知吗，就听见耳旁传来了绵悠远的波涛声。

    像极了她在海边漫步时听见的涨落。

    看她愣住了，闻乐不动声地将指尖幽蓝的闪光熄灭，把两片海螺递给她，说，“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