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一堆白的东西从天而降，在闻乐本来站的地方散落满地。

    那耀目的金转瞬即逝。再去看时，少见的睛就是正常的黑了。

    ……

    倏忽间，那层慵懒的睡意从他脸上消失。他翻站了起来，伸手把闻乐往自己的方向拉。闻乐觉到背后的空气一阵动，不动声地顺着少年的动作往前走了一步——

    似乎是在找自己能完的题目。

    闻乐刚对好自己的座位号，回一看，眉大的男生也惊讶地低声喊了来：“闻同学！又是你啊！”

    “你好。”闻乐眨了眨，主动打招呼，“吵醒你了？”

    考试铃响，试卷渐渐被分发了来。闻乐的奋笔疾书和许飞的抓耳挠腮在监考老师里形成了再明显不过的对比境。监考老师几不可闻地叹了气。

    题目难度大，但计算要求并不。所以闻乐还是一如既往，到了能提前卷的时候就卷了。她想去逛逛，顺便去堂占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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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摇摇，慵懒地回答了一句“没关系”，接着又轻轻晃了晃脑袋，双再次蒙上一层的雾气。

    杨柳树有一张不带靠背的座椅。闻乐本来打算坐来休息，绕过一片树荫之后，却发现那张躺椅上已经有人了。

    ……就这么困么？

    “这真是缘分啊！”许飞激动地双手合十，跑到闻乐面前来，低微微俯，“学霸，求你分我一考运吧！保我数学及格，我请你吃学校门的麻辣！”

    闻乐：“……”看他一副“拜学霸，求及格”的模样，闻乐都不好意思打击他。上次她也是坐在他前面的，但是许飞还是凄凄惨惨地殿了底，不愧是他爸爸捐了一楼的实验材才来的考生。

    “恶灵！你快给我放开她！”

    闻乐怔愣了片刻，叫了男生的名字：“啊，是你啊，许飞。”

    燕京附中大，闻乐考试的教学楼后走，绿化覆盖了一座带着人工湖和桥梁的小园。湖边栽着一排杏树，还有一排杨柳。

    教师三令五申不能作弊，然后就把学生的学号全打，随机分了考场。

    “这是……盐？”闻乐了嘴角，看着脚边散的雪白颗粒说。

    短发的男生横躺在黑的座椅上，两手叉放在腰间，一只脚微微悬空。光透过婆娑的树影落在他的脸上，缀了他疏朗分明的五官廓。

    他抬，面无表中带着几丝迷茫地望着闻乐，在看清闻乐湛蓝的眸时，神有一瞬间的颤动，随即恢复了平静无波的模样。

    语文和数学都是一般的难度，而理题则是卷老师在有意为难学生们了。闻乐的听力尤其灵，她听到许飞笔的速度都明显慢了起来，反倒开始无限反反复复地翻阅卷——

    很快就到了月考的时间。一新生全年级迎来了中生涯的第一场正式考试——和之前的新生学测试比起来，那阵势可是大多了。

    他似乎察觉到有人走了过来，睫微颤，睁开了——似乎是闻乐的错觉，跃动的光有那么一瞬间、将他的瞳孔染成了灿金。

  找到可靠的辈，这件事被闻乐提上了日程，并且是用的红记号笔了调的那！

    她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教室。估摸着时间还早，她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转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