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影说，“照寰是广原一手养大的，所以广原的死他一直不是很能接受。”

    “现在倒好。神魂都残缺成这副鬼样了。”影嫌弃中带着一丝咬牙切齿，“但脾气还是一样惹人厌。”

    闻乐沉了一，问了一个关键问题：“那位广原是怎么死的？”

    影没有白，否则此时他绝对翻了个大大的白，但他的语气里还是充满了自豪和淡淡的哀戚：“他学女娲补了个天，力竭而亡。这些玄门中人应该都很清楚才对……”

    “我刚刚门，还不是很清楚。”闻乐怀着对先贤的尊重说，“抱歉。但我还是听不大懂‘补天’是什么意思。”

    这到影迟疑着开：“你……连百前的大劫都不知？”

    闻乐诚实地摇了摇。

    “你是哪家里来的弟啊……”影颇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解释，“是这样的。百年前华夏的界现了一个大——当然，在此之前，我们也完全不知所谓‘界’的存在。总之那个破连接着另一个世界。”

    “一个全然黑暗的世界。”

    “那个破里冒了杀不尽的怪，浑缭绕着黑雾，普通的手段本无法克制它们。因此广原决定效仿女娲补一次天，启用了当时玄门最层次的封印阵法，这才把那个最大的破勉补上。而他本人也因为封印界通激起的风暴绞灭……死无全尸。连撮灰都没剩。”

    闻乐轻轻“哦”了一声，意识反问：“你们怎么确定那位广原先生是死了，而不是去了什么别的地方呢？”

    “我当然也想说服自己广原还活着。”黑影叹息，“但他的命魂灯都灭了。而且他完成那个阵法的瞬间，浑的灵力都被了……我实在是想象不他能抵御那些风暴的可能。”

    “广原去世，我们都很悲痛。但因此失智的只有照寰。”黑影说着又有些生气，“广原在走之前还特地找照寰说了话，结果广原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去！先是追着广原的脚步被那场暴风撕裂了，受了重伤，其次又是神魂窍，脆抛弃了自己的躯壳，整天蹲在一个地方徘徊……”

    “那么，为什么是这里？”闻乐四周望了望，觉得这块地方也没什么特别的。

    “这是照寰的埋骨之地。”黑影说，“也是广原和照寰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广原发封印界通的时候在这里给自己设了个衣冠冢，我就是他留的几件遗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