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广原持一定有方法帮助他的话。

    “不过也不是没救。”闻乐，“力来就好了。”

    教皇：“……”如果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他的法通路现在脆弱得跟纸糊的一样，想施展什么大规模的光明法简直是自寻死路。而施展一些小型法，就如同用针在装满的气球上扎了两个一样——是会往外，但动的速度极慢，一个不小心还会把整个气球戳爆。

    “作方法很简单。”闻乐不知从哪里摸一只装在玻璃瓶里的小海星来，“把它贴在脸上就好了——它最喜收光明元素了。可惜居住的地方在海。不过它的型会随着收的光明元素增加而变大，当然也不会大得很夸张就是了……”

    教皇：“贴在……脸上？”

    闻乐：“对。但是为了保持你里力的平衡，我还得给你输属于我的力……安心，不会把你折腾成尸或者浮的胖的。”

    教皇：“……”你这么一说更担心了。

    他接过闻乐手中的瓶，将蠕动着的、灰的海星从瓶里倒了来，忍受着掌心腻的，“啪叽”一把它糊在了自己的眉心上。

    海星似乎是苏醒了，慢吞吞地舒展了肢，然后贴教皇的肤就不松爪了，微微发荧光，安稳而兢兢业业地收着光明元素。

    而闻乐则在一边拉着他的手，在他光明元素失的同时补了一势却温和的海神神力去——神力将光明元素挤在他的法通路里，光明元素暂时不会快速地补充了。

    这作类似于“换血”。但程实在太过于简单，将广原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作完毕，海星从指甲盖大小变化成了半个手掌的大小，趴趴地贴在教皇脸上，遮住了他大半视线，隐隐打了个饱嗝。

    闻乐把它从教皇的脸上揭来：“行了，这样你这几天会好受一。但这仍就是治标不治本的行为。我不是光明神，无法重塑你的法通路，或者是完全控制你的光明元素。所以照计划和我们一起渊，你也不见得会亏。”

    教皇受着久违的轻松，捧着闻乐放置在他手心里的海星，默默地想，他难还有选择的余地不成。

    他叹气，原本准备好的辞令全作废，轻声回答：“那就依您所言。”

    教皇似乎是很久没有说“您”这个字了。嗓音也略显低沉沙哑。

    忽然，手心一阵爬动的。教皇低，发现海星一阵轻微的搐，向外吐了几个亮晶晶的小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