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疮药来，亲自给赵曦知细细涂抹妥当，又拿帕扎好了才罢休。

    皇后叮嘱：“你有志气自然是好事，可那演武场上刀枪剑戟的，儿也未必总是老实，你毕竟又不用亲自去冲锋陷阵，可千万留心，不许再伤了自个儿，不然的话母后可不许你再去了。”

    赵曦知笑：“母后先前还总教诲我，让我向十三王叔多学学呢，这会儿只因为一小伤就要叫孩儿打退堂鼓不成？”

    张皇后哑然，继而也笑着说：“你偏偏记得牢靠，我当然想让你多跟你十三叔学学，毕竟，你父皇最看重你十三叔了，常常地说什么……几个皇里，没有一个比他的，所以母后才这样告诫你。可是，却并不是要让你跟十三王爷一样……亲自的去冲锋陷阵呀。那哪里是皇族弟能的事儿？”

    赵曦知一句一句听着，问：“母后，孩儿听人说，当初十三叔去了边关，在边疆那边儿跟夏族人手，也是毫不手、大有威名的，怎么后来突然就回来了，还当了士呢？”

    张皇后听他问起来，略一恍惚，才叹息说：“你这孩，你总也该读过几本兵书，难不知‘兵无常胜’的理？任凭你多能耐的人，到了那生死立见的战场上，面对瞬息万变的局面，也不敢就说一定会常胜不败。当初你十三叔要去的时候，你父皇就曾跟先帝谏言过，不想让十三王爷去……后来果然差儿了大事，幸而皇天庇佑啊。”

    赵曦知听到这里，皱眉问：“既然这样凶险，为什么皇爷爷竟许了十三叔去？”

    张皇后叹：“你皇爷爷也曾是着戎装亲自临阵杀敌过的，大概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也愿意让你十三叔去历练吧……”

    赵曦知垂眸沉思。

    张皇后看着他思忖的样，一笑：“你今日怎么问这么多关于十三王爷的话？”

    赵曦知笑：“之前教我骑的教习今儿跟我说，我骑的样有儿像是十三叔年轻时候。方才母后又那么说，我才突然想起来了。”

    张皇后闻言中也透几许笑意：“是吗？那倒是罢了，母后还以为你打听这个，也是动了从戎之心呢。”

    赵曦知言又止，只说：“对了母后，我方才回来的时候无意中听人说起，十三叔好好地怎么离京了？”

    张皇后见他提起此事，正中怀，便将赵芳敬离京去往钱家庄、王贵妃的眷族犯案等等都告知了赵曦知。

    赵曦知听罢，又惊又笑，拍手说：“这王家的人合该作死，我虽然不曾见过那丫，却也知十三叔疼她疼的什么似的，这些人真是拿着草戳老虎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