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芳敬：“这是自然，她如今还只一团淘气呢，皇兄又不急着抱孙……若真着急，反正皇兄看中的是尚奕，那不如、就让曦儿先娶了亲就是。”

    “但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尚奕岂不是……”

    宁宗嗤地笑了：“朕骗你什么？就算哄骗你，也不至于在这上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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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芳敬走前两步，宁宗便在他耳畔低低地将天师的那批言告诉了，赵芳敬微睁双眸看着宁宗，半晌才说：“皇兄说的是真？总不会……是哄骗臣弟的吧？”

    “若不是为这个，朕自然不用如此急了。”宁宗叹，“所以你方才说曦儿，朕其实原本也是中意曦儿的，可是……”

    宁宗却面凝重：“谁知呢？这玄虚的事是最要的，绝不可以等闲视之。”

    赵芳敬：“臣弟明白皇兄的心意。”

    宁宗看着他，片刻叹：“朕自然也不想自己的儿们有个万一，先前听说老七在南边事，朕日夜悬心，但是那丫的命格特殊，事关江山基业，朕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宁宗本不想将张天师那批语告诉赵芳敬，但是转念一想，贵妃都隐隐知晓了，自己也都告诉了皇后，只不定皇后的嘴守不守得住，若告诉了别人，再让赵芳敬听见了反而不好。

    赵芳敬：“好歹要再等两年，要养真及笄了再打算。”

    赵芳敬皱眉：“其实也未必有，若有的话，天师当时只怕也就跟皇上说了，但毕竟还有一线机会。我是不肯相信养真的命竟是那样的，而且，我也绝不想让尚奕或者别的皇有个什么好歹，到底要找个好法。”

    赵芳敬瞪着宁宗，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宁宗忍不住又：“你若不信，不如自己去问天师。看他如何回答就知了。”

    当宁宗向着赵芳敬招了招手：“你过来，朕告诉你一件事。”

只是觉着现在谈婚论嫁实在有些太早了。”

    宁宗：“其实朕当初也并不是想尚奕，是想老七的。”说到这里，宁宗低低：“偏偏这次老七去南边又差一命呜呼，朕虽然不曾对任何人说过，可心里也有些存疑，是不是真的那丫的命这样呢？要不是真龙天的命格就压不住她？所以老七才会事？”

    宁宗皱眉：“那你的意思，是得她十五之后才嫁了？”

    宁宗顿了顿：“朕原先自然也并不着急，只不过如今……”皇帝停了停，叹了气问：“那你的意思呢？”

    宁宗殷切地看着他：“你明白就好，别把朕想的那样铁石心。毕竟你虽向来闲云野鹤，却也跟朕一样，知祖宗基业的重要，不然的话这次你也不至于冒险主动请命前去南边赈灾了。没有什么比江山稳固最要。”

    宁宗苦笑：“你呀。你是不知朕的苦楚。”

    赵芳敬嗤地笑：“皇上是圣明天，怎么也疑神疑鬼起来，这不过是个巧合而已。”

    赵芳敬才徐徐地了气，皱眉：“原来皇上之所以这样着急想给养真定亲事，是为了这个？”

    赵芳敬认真想了会儿：“皇兄不必着急，横竖如今我办完了差事，也没有别的事了，待我闲了，便去龙虎山一趟，再找天师细问此事，或许……此事会有禳解的法呢？”

    “禳解？”宁宗一愣，继而一拍手说：“朕怎么忘了询问老神仙这个？倒是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