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只得哆哆嗦嗦的说：“姑娘饶命，其实我们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像是先前大太太病了，那位薛先生时常过来探望，老太太知了就骂太太不守妇，把薛先生骂走了……然后就调了我们来了。”

    两个丫鬟有些答不上来。

    包氏一愣，养真是个没阁的女孩儿，年纪又小，本来该避讳这些男女私事的。

    两个丫鬟哪里敢说。养真：“我既然听见了，就一定得问个明白，你们说明白了，今日的事不跟你们相，我自然找那有关的人去。你们要说不明白，就怪不得我了。”

    包氏呵斥：“混账东西，让你们来伺候太太的，只胡吣，又把这些荒唐的话跟姑娘提……也是活该给打死的！”

   两人彼此对一，其中一个低声说：“原先老太太说珍跟小红伺候的不好，所以才让我们两个替了他们了。”

    当包氏便将在屋的人都屏退了，才叹了气，对养真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像是底人嚼，无意中给老太太知了，老太太那个脾气……侄女儿也是知的，先前因为大太太的病要用人参，府没有，我又拿不那许多银，云儿还把你送给她的金拿来让我典当了买人参……谁知老太太偏知了，把我跟云儿都骂了一顿，金虽然赎回来了，却到底又在老太太手里‘保’了去……”

    齐嬷嬷：“还不快说，是等着给打嘴，还是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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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伺候谢氏的珍跟小红，因为先前给朱老夫人痛骂放野男人来，老夫人又叫在门上打了一顿，现如今关在后面柴房里，准备找人来卖掉。

    养真早就觉着薛典的反应异样，却想不到竟是这样的真相，一时惊呆了。

    养真回过神来：“他们刚才说的，是说薛叔叔跟太太之间？这话是谁传去的？”

    养真冷笑了几声，又问：“既然是这样，你们两个自然比珍跟小红更妥帖了，那么我来问你们，方才你们说什么‘不检’，是怎么回事？是谁不检，怎么个不检法儿？”

    包氏停了停，看一养真脸，见她默默地只是听，便又继续说：“那些日大太太病的不好，又是薛先生回来，他大概是关心切，不免多来了几趟，想必是因为这个招惹了人家的闲话……大太太是个多心的人，给老太太说了几句自然就受不了了，如今侄女儿既然回来了，你多劝劝她，想必就好的快了。”

    包氏见她半天不言语，便陪笑着说：“这些话侄女儿原本听不得的，也不要放在心上，你才回来，路上一定劳苦，又着急来探望太太的病，倒也要留意自己的才好。”

    包氏见丫鬟们不敢直说，只得上前飞快地跟养真解释了几句，并没有提薛典半个字，只说是老太太看那两个丫鬟不顺，觉着她们心，所以主换了两个。

    养真后退一步，缓缓地在桌边的椅上坐

    “那他们现在在哪里？”

    当不顾两人求饶，便命人把这两个丫鬟拉去狠打。

    只不过她心中还回想着两个丫才说的话，很有“惊魂未定”之。

    养真越发听了这些，悚然动容。

    若是别的女孩儿，方才听丫鬟那样说，早就该羞愧不已、脸红耳赤地回避了，没想到她居然又问自己。

    养真见她如此，倒是省了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