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曦知不知她要问什么，只呆呆地看着。

    张皇后说：“之前你总是不喜她，现在、现在呢？”

    赵曦知这才笑：“我以为母后要问什么呢，我早就不讨厌她了，我们也早就握手言和了。”

    “什么握手言和，”张皇后笑着摇，“你多大了，怎么还小孩气，母后……”

    皇后略微犹豫，还是怕赵曦知不知赵芳敬跟养真的事，便低低：“你可知吗？你父皇有意，让乔养真嫁给你十三叔呢。”

    皇后说话间仔细看着赵曦知脸，却见他面如常毫无变化：“你早就知了？”皇后惊讶地问。

    “孩儿早知了，”赵曦知低承认，“请母后恕罪。”

    张皇后盯着他看了半天，终于笑了，又问：“那你……没有别的想法吗？”

    赵曦知说：“不瞒母后，起初孩儿也是不能接受的，可是、可是十三叔他……跟孩儿解释过，孩儿却也谅他的心意。”

    张皇后目瞪呆之余，叹息地说：“好个楚王啊，他真的、连你都能说服……也难怪你父皇居然也心甘愿地传位给他了。”

    皇后说了这句，中的泪落来，又是伤心，又觉着好笑跟无奈，自言自语：“母后梦也想不到，争来争去，竟是这个结果。不过这样也好，之前母后总担心会争不过尚奕委屈了你，如今、若是你十三叔……倒也不算是格外委屈了。”

    ***

    赵曦知从翊坤退，站在上，不由自主地看向钟粹的方向。

    自打他从南边回来，一次也没有去见过养真。

    正在犹豫的时候，后有人：“曦儿。”

    赵曦知听了这一声呼唤，缓缓回。

    在他后的正是赵芳敬。

    因为皇帝已经传位给赵芳敬，自己退位为太上皇，但是司礼监毕竟要时间来准备登基大典。

    所以如今赵芳敬还未曾正式的登基加冕。

    可虽然如此，在中，以及朝中，大家都已经改了，以“皇上”称呼了。

    赵曦知看着自己的十三叔，却有些叫不来。

    赵芳敬不以为忤，只是仍旧和蔼如昔：“你才从翊坤来吗？皇后娘娘怎么样了？”

    赵曦知听了这句，才：“十三叔如今、好像不能这样称呼母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