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难得地没有反驳。

    “我听说随意楼里可以买卖报，”吴世毓直起，饶有兴致：“苏公为什么会说这条线索无用？”

    “因为没有人敢买。”苏妖孽靠在椅背上，随意说：“碧落黄泉帮的旧案，在这时候，还敢究的大都是些无所牵挂的人，这些人又哪里买得起这样的消息？而那些买得起的人，必然是富贵安逸，谁又有那闲逸致去这件事？”他说到这里，笑了笑，“像吴先生这样的手毕竟是不多的。”

    吴世毓若有所思，半晌，微微一笑说：“原来是……”

    便在这时，顾伸手在苏妖孽背后划了一个“接”字。

    吴世毓毫无察觉，继续说：“……这样，倒是让——”

    “不过，”苏妖孽向吴世毓举杯致意，“虽然有些难办，吴先生的要求，倒不是不能考虑……”

    吴世毓一怔，然后拊掌：“如此甚好。”

    苏妖孽微微一笑，仰喝完了杯中的红酒。

    ——此时事已定，双方的心都要放松许多，吴世毓只觉得苏妖孽这一笑里竟有浅淡的风，意识地端起酒杯喝完了酒。

    苏妖孽重新替二人满上，看着吴世毓，似笑非笑说：“吴先生可要想好了。”

    “自然。”

    “好。”苏妖孽轻轻说了一声好，坐回座上，淡淡说：“这件事牵扯得有些复杂，我一条一条和先生说。”他伸指在桌上一划，“首先，在血书和线索送到敝楼之前，敝楼会保证吴先生的安全——当然，这不是免费的，而且还需要吴先生的合。”

    吴世毓瞳孔一缩，“你——”

    “吴先生可能误会了。”苏妖孽靠着椅背上，随手转着酒杯，“血书事关重大，不是我们不相信先生的武功，而是——先生如果能解决自己的安全问题的话，也不会被人追杀到这个地步吧？”

    “你怎么知——”

    苏妖孽抬手打断了他，“再有，吴先生毕竟是吴家的人，我希望先生能给我们提供一份详细的霞山庄的地图。这样可以减少我们双方的损失——”

    铮！

    吴世毓右手一转，从斗篷了一柄剑。与此同时顾上冷的气势暴涨，正要抬手，却被苏妖孽啪地一声拍到了右手上。

    这耽搁的一弹指间，吴世毓的剑已经指住了苏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