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随意楼。”

    后面的事就不用再说了。

    萧随意突然发现这个故事似乎还不完整，而这件事，苏妖孽以前也未曾提到，于是替他倒满了酒，小心翼翼问：“老三，那你师父呢？”

    苏妖孽一愣，显然是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然后坦然说：“结仇太多，被不知哪个仇家毒死了。”

    萧随意：“……哦。”

    他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于是问：“那……你的洁癖？”

    苏妖孽随手一抛，把酒杯抛到嘴里咬住，就这么把一杯酒了去，然后吐酒杯，说：“我师父哪里会这个，不把我打死已经不错了……都是这些年养尊优养来的罢。”

    萧随意看着他衣襟因为瘦削而支棱来的锁骨，心想这算哪门的养尊优。

    ——和他萧随意生起便注定会继承父业不同，苏妖孽的人生是一个真正的传奇，既无家世支持，也无名师庇护，却是从最九的活儿一路到了如今随意楼的第三把椅，风光无限。

    就这么一失神间，当年那个清魅飘洒的影毫无预兆地在他脑海里浮现——那时他的父亲才死在肃王手上不久，化成了骨灰还要再被人侮辱一番。

    年少的萧随意也是才逃过一劫，正心沉重地策走在通顺街上，偶然抬首，却被刹那间的风景灼痛了睛。

    ——那时夕正好，血肆无忌惮地铺满了整座京城，一人影站在随意楼最的屋檐上，衣衫被风撩起，飘飘然如夕里走来的山灵怪。

    他手里是一个骨灰匣。

    恰在此时那人回过来，满城夕里那样一张妩媚凛冽的容颜，萧随意便再也移不开去。

    .

    “既然朱颜的事是瞎扯的，那鲁王爷应该也是陆双城瞎扯的。”苏妖孽打断了萧随意的思绪，淡淡说：“鲁王为人机警，不会把事给这样一个打着他名号招摇撞骗的人。至于颜老先生，我多少了解一些他的为人，这就更加不可能。而且这个陆双城好像还喜自诩为武学天才，很多老板都看不惯他。”

    萧随意嗯了一声，“所以？”

    苏妖孽略一沉默，“所以我想直接把人抓过来再说。现在我们要心的事太多，我没有力一一去陆双城的话。”

    萧随意有些不解，“你自己决定就好。”

    苏妖孽垂睑，“我手里的人不够用，而且你也知的，我那些人刺探报还行，打架实在是差远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