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萧随意正站在屋那个大旁边，他失神的片刻, 苏妖孽已经踩着屋走到了他旁，把一个东西到了他空着的左手里, 然后翻从里了去。

    苏妖孽落地的时候十分轻巧, 萧随意没有听到声音，因此怔怔地在屋站了许久，这才看向苏妖孽到他手里的那样事。

    ——随意楼报总的公章。

    萧随意沉默着把印章翻了过来，另一面的白玉上，被苏妖孽蘸着药粉写了一个字。

    走。

    .

    苏妖孽想刺杀肃王已经很久了。

    自三个月之前、肃王妃与他见面之时起，苏妖孽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然而肃王府始终没有再找过他, 这使得他一直没有定决心。

    ——如果肃王真的向他打听萧随意的计划, 或者要他来解决萧随意带来的威胁, 苏妖孽觉得，自己很可能就会选择不顾一切地拉着肃王一起去死。

    然而肃王一直没有找过他。

    直到今天。

    肃王一直没有再找他, 大约就是清楚, 如果肃王府一定要苏妖孽背叛随意楼的话, 苏妖孽很可能选择玉石俱焚的策略。自那次苏妖孽对肃王妃杀死萧随意的提议表示拒绝之后，想必肃王那么明的人，就已经准备放弃他了。

    当日他曾经与肃王妃说过，一个活着的苏妖孽比一个死了的苏妖孽有用, 没想到会在今天以这么讽刺的方式应验。

    ——肃王府一直没有再找他，也没有派人抹杀他，便是等着现在这个时刻，把所有他与肃王府联络的证据都甩来，萧随意心神震动之，反应力和判断力必然会大打折扣，杀起来也会容易很多。

    而他本无法解释。

    前颜玉华那边到底了什么意外，肃王和鲁王又为什么会突然联手，反而将随意楼陷极为不利的境地，苏妖孽事先的确毫不知——不过目前为止，最合理的推断应当是鲁王在接到随意楼的邀请之后便去找了肃王，这样才会导致的局面。

    而这中间，二王私相见、勾结江湖中人打江运的主意之类的事，如何向圣上解释，苏妖孽估计自己还得在这中间背几个涂成黑的锅。

    ——肃王拿了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是肃王府的人，实际上却希望他早死早超生，自然要榨他所有的利用价值，而在这之中，让他背锅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这一切都要建立在一个前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