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异样。

    顾十分自然地坐到前面驾车。

    坐定之后，萧随意心里突然浮起一个好笑的想法来——万一这时候街边的某一栋楼突然塌了，正巧把他们的车压在面，那随意楼就真的彻底覆灭了。

    上一次和顾还有妖孽联手行动，至少已经是、已经是几年前来着了……

    萧随意正打算仔细回忆一萧凌去世之后的那一段时光，猛然想起一件事，如坠冰窖。

    ——不是于什么原因，苏妖孽一开始是受肃王所托随意楼的。而显然，在肃王喊那几句话之后，现在上上所有人都知这一了。

    而无论这些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苏妖孽是随意楼的，是叛徒，这是抹不去的事实。

    而随意楼对叛徒的置一向很简单。

    .

    京城原本就是繁华之地，虽然现在夜已久，但是一辆毫不起的车，唯一亮的还是驾车的那个佩剑书生，显然无法引起人们的注意。

    顾甚至在随意楼附近绕了一圈——随意楼外表上看起来与往日并无不同，只不过最的三层里，再也没有灯亮起。

    顾突然回过来，意味地看了苏妖孽一。

    ——那时车帘掀起，路边的灯火照了车里，苏妖孽的面容一半映在灯火，一半隐在黑暗中，静静地回视着他。

    他发有些凌，面苍白，睛却异常明亮。半日的折磨磨去了他眉目间清冷凛冽的刀意，骨里的妩媚风便这样静静地淌了来，直淌到人心里。

    那一刹那顾终于信了——有的人的风真是天生的，即便着一个荒谬的名字和可笑的世，即便无数的日夜都浸在泥沼的最的污里，即便被命运赐予层层叠叠的纸醉金迷然后又被一层一层剥除，他骨里永远都是那样的卓自负，从容且孑然。

    一个人自负到何等地步，才会奉行人不欠我我不欠人那样偏执到可笑的原则？

    顾默然想着。

    ——儿的光真他妈好。

    .

    随意楼品的车果然有质量保证，在京城里绕了大半圈，甚至还远远地瞻仰了一落肃王之手后随意楼的遗容，这才优哉游哉地了门——而在这个过程中，车行一直平稳至极，连大的颠簸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