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致的黄铜骰蛊摆到了苏妖孽面前。

    “赌坊的规矩，这位先生应该知的吧？”沉默片刻之后，中年人微笑说：“请先生再玩一把。”

    苏妖孽姿势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随意说：“我若是拒绝呢？”

    两旁的汉已经有人把手伸了衣服里。苏妖孽淡淡地撇了他们一，也不说破，随手拿起一枚骰转着玩儿。

    中年人看着他转骰的手，许久，说：“我们……可能需要检查一先生的手指。”

    “你是说这个？”苏妖孽扬了扬手指，问。

    ——他十指指尖还缠着白纱布。

    萧随意面微微一变，心想苏妖孽手上伤还没好，如果赌坊老板一定要查的话，他只有再打去了。

    正当萧随意计算走哪条路线比较省事的时候，苏妖孽淡淡说：“抱歉了，我手上有伤，不太方便。”

    众人：“……”

    不太方便能连着掷那么多把一顺儿六的骰？

    中年人微笑：“先生可以留到方便再走。”

    “不必了。”苏妖孽忽然摇了摇，然后一手捞起桌上剩余的五枚骰，倏地掷，再反手扣上骰盅，一手在骰盅上，看着桌对面的中年人，一字一字说：“愿赌服输。”

    ——赌坊规矩，如果抓不住苏妖孽千的证据，就只能放他走。

    苏妖孽也不揭骰盅，径自而起，竟是打算就此袖手离去。

    萧随意怔了怔，正觉得这和他先前想象的大杀四方剧本不太吻合，却听赌坊老板起喊：“先生，请留步！”

    苏妖孽看了他一，“有事？”

    “先生才，我们想请先生坐镇——”

    苏妖孽听了半句，立刻就知了赌坊老板的意思——一般赌坊都会有千术手坐镇，以应对今天他这样的况。这位老板显然是看上了他的手法。

    “抱歉了，”他淡淡说：“我不是本地人。”

    “无妨。”中年人迅速地镇静了来，说话也变得有条理了许多，“其实不瞒先生，我们这儿地方不大，赌坊就我们一家，各路客人来来往往，因此消息知的也比较多。何况我们城里一贯也有些……咳，我们又不想每月里供着那几只地蛇，所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