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都没说，就倒转刀柄把刀递到了他面前……

    因为顾的这个问题太过突然，苏妖孽意识说：“我不知。”

    顾微微皱眉，“你不知？”

    “我……”苏妖孽苦笑了一，“我真不知。”

    顾没料到是这样的一个回答，一时也有些错愕，正在迟疑是不是该收剑，却听苏妖孽忽然问：“从这里去不见山庄大概要多久？”

    ——他和顾在这石堆里耽搁了许久，他的早就跑到不知哪里去了。此地又正是官上较为荒凉的一个地段，至少这么时间里，都没有车经过。

    此时太已经偏西，苏妖孽原本与萧随意说的今日能到，如今这一耽搁，如果再找不到车的话，很可能便无法时赶到了。

    顾想了想，“走过去的话，要一天？”

    苏妖孽：“……”

    不知为什么，顾觉得有些好笑，于是说：“再往前十里有个镇，你不用担心。”

    说完这句话，他也愣了愣。

    苏妖孽在担心什么？当然是担心不能照他告诉萧随意的时间赶到不见山庄。然而苏妖孽片刻之前才跟他说过“我也不知”，现在居然就开始担心这个……

    ……他明明是在意的。

    顾铮地一声收了剑，顺手把案发现场理净，觉得自己有必要教会苏妖孽一些事，于是说：“让儿等个半夜也没事。你跟我来，现在风景正好，错过可惜了。”

    如果顾知萧随意在定决心告白之前，也曾三番五次地扰祝生，想必会生更多的慨来。

    .

    苏妖孽意识地想回避“萧随意喜你，你怎么看”这个问题，却不忍心拂了顾的意，于是只好跟着他爬上了附近的一个山。

    爬山爬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问顾：“你真的是来杀我的？”

    顾沉默，然后反问：“你觉得呢？”

    “我已经说过了。”

    “是啊。”顾忽然笑了起来，“……我要是想杀你，早就动手了。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儿在的时候不方便。只不过——”他抬起，看着远的夕，“只不过我问到一半，突然自己想明白了。”

    “……我要是答错了呢？”

    “你不会的。”顾淡淡：“但是有些事不说清楚，那是对我自己、还有跟着我的那些杀手们的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