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不明白他的用意，睛惶然睁大，不安：“抱歉，我自作主张就帮你了……”

    “不是你的错。”纪未明打断他，“是我不好，从没有告诉过你。”

    凌以安嘴动了动，最终仍然无法应对纪未明意味不明的话。第一次，他觉得和纪未明的对话让他到难受，纪未明向来是会把一切都顾虑妥当，不会给人增添不适的。

    纪未明手撑着，回忆了一：“最初你好像也不喜喝咖啡，不过后来，你改了。是因为他吧？”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让凌以安神闪烁起来：“未明……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纪未明浅笑：“还打算瞒着我吗？”他终于看向凌以安：“于臻回来了，这件事我已经知了。”

    咯噔一声，凌以安手里的杯磕到桌面，勺和杯刺耳的噪音。

    凌以安脸骤白，中锋芒暗藏，如同受到刺激的刺猬。

    纪未明没有过多关注凌以安的状态，他的目光转向玻璃窗外的行人，坦然：“在我来之前，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也想知，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他想问凌以安，是不是他的相较于于臻而言就那么一文不值？想问他因为于臻而对他撒谎时，是否有那么一丝顾虑过他的心？也想问问，于臻这么对他，为什么他就能尽弃前嫌毫无顾虑地接受，却从不肯看他一呢？

    纪未明自嘲一笑：“现在我什么都不想问了，因为那些问题都已经不重要了。”

    “未明……”凌以安脸上难过的神：“你知的，你亲见过，我真的很他……那个时候他留我国，我吃不东西睡不了觉，整个人活得像鬼一样……”

    纪未明声音沙哑：“你只记得他让你难过，那你还记得是我陪你走来，陪你找到工作，陪你过上新的生活吗！”

    “我很谢你！真的！”凌以安注视着纪未明，中满是廉价的真诚：“未明，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我一直知。”

    “是吗。”纪未明不怒反笑：“所以你骗我说你的母亲生病了，然后把我借给你的钱用来给前男友投资公司？”他顿了一：“还是说，已经又是现男友了？”

    凌以安别开睛，不再去看纪未明带着嘲讽的笑容：“对不起……”

    桌面上的声音一度停止，良久，纪未明平静的声音响起。

    “没关系，也是我太自作多。”他的指尖在桌面上了两，接着：“既然你的母亲没有生病，那之前我借给你急用的那笔钱，希望你尽快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