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话：“对面的是要过河？”

    “是，是。”他答应完又想起不对，小娘就在跟前过什么河？程家兴把他娘的安排往脑后一抛，极不要脸的改了，冲河对面喊，“三太爷是我，我程家兴！我刚不是串了两条鲫鱼回去，回去家里来了客，我娘让我再来逮两条。”

    何三太爷咧嘴笑，让孙女把船划过去，载他过来挑鱼。

    何杏摇浆过河，小渔船划到河中央她就看清楚程家兴的样了，想起前些天费婆登门还说起他，大概是想撮合他跟自己，何杏不由得多看了一，心还真是个中看的。

    程家兴并不是书生公的那俏，他鼻梁剑眉星目生得俊朗，却因为懒散，眉宇之间又带吊儿郎当，瞧着痞坏痞坏的。

    成这样还真对了何杏的胃，又一想他成这样都没娶到媳妇儿，可见病不小。

    何杏不动声将船划过去，停稳了招呼他上来。程家兴一步跨到船上，站定了隔着船篷上打量何杏。何杏起先没理他，是这坏神太直白，他不带掩饰的盯着人猛看，不光是看，还问你是三太爷的哪个孙女？叫什么名？

    “你个买鱼的废话咋这么多？”

    “说说嘛，你何家哪房的？叫什么？许人了没有？”

    何杏轻笑一声，问他许了如何？没许又如何？

    “许了我打他一顿把人抢过来，没许我回去就让人上门提亲去。”

    何杏：……

    “不要脸！”

    “实话啊，我一看你就喜，你得就很像我媳妇儿。”

    何杏忍住了没把他一竿打去，她三两把船划到岸边，靠稳，系好绳：“你不是买鱼来的？不来选还站着啥？”

    程家兴听她话上岸选鱼，他蹲在木通边瞅了瞅，瞅着就挪到三太爷边，小声问：“三太爷这是您孙女啊？从前咋没见过？”

    “可能正好错过了，杏儿一般是午前或者傍晚来，帮我提桶回去，这儿你该在家里吃饭。说来你现在到河边来的次数也少，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很河凫。”

    “前几年不是过事？我们村里淹了个，我娘拘着不让我来，我也怕吓着她，就往山上去得多。”程家兴说着又瞄了何杏一，心里得意洋洋你不说我也打听到了，叫杏儿！

    等等，杏儿这名字有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