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杏乌溜溜一双盯着他，叫程家兴耳朵发，他挠挠，说：“主要是想见你，都有段时间没见着面，杏儿你在家忙啥？”

    “你说，我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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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杏就伸白白一只手来，接过一颗。程家兴把另一颗也给她，让她拿好别磕着，“我特地选了两个大的，调开了炒来多。”

    何杏没太明白。

    “咋没把坛一并拿来？”

    听他这么保证何杏也兴了，叫他别忘记把坛送回来，送坛来的时候顺带拿个大碗。

    “那我说啥？你就没话问我？”

    “就是用豆腐的饭菜，说也说不清，你装一碗去尝过就知了。”

    程家兴问她又了什么？

    何杏听着就笑了：“你会地？”

    “那你今儿个就是给我送鹅来？”

    “我吃，这用香椿炒来味好得很。”

    “吃完了。”

    当然是想打着还坛的名义再跑趟何家院，程家兴说家里人都很吃，还想学着。

    程家兴听着这话就兴，还厚着个脸问：“杏儿你也等不及想嫁给我啊？”

    ……

    他说：“我说我不地，你怎么看？”

    “是不怎么喜农活，可偷懒也得看准时候，家里都忙不过来了我还敢跑不得挨揍？”说起这茬，程家兴还有些没底，他多问了一句，问何杏怎么看？

也会地帮忙。一忙起来就没时间过河去见小媳妇儿，两人得有半个多月没见着，程家兴想得狠了，跟他二哥打过招呼偷溜去，他带蛮上了回山，作换骗到两个大鹅，让三太爷带话找何杏来河边。

    何杏把鹅放妥，抱着双偏想了想，问：“你都在忙啥？”

    “挖笋，笋来着，上回让东送过去的泡笋吃完了吧？”

    程家兴就摸两个大鹅，递给她。

    何杏是借送饭来的，来就看见撩开衣摆盘坐在河边青草地上的程家兴。她先把饭菜给阿爷送去，这才坐到程家兴那去，问他啥事儿？

    “跟我爹地。”

    “豆腐我知，红豆腐是什么？”

    看何杏不伸手，程家兴问他：“你不吃这个？”

    “不是我家养的，是蛮他娘养的，蛮从小跟我混，给我匀了两个。”

    “你不地我不，甭什么得挣回钱来，总不能叫我饿着，我要吃饭。”

    何杏说是冬天的红豆腐，那个能放得住，家里还有不少，拿给他尝尝。

    何杏拿上鹅站起来就要走，让程家兴拽回去：“不逗你了，都好一阵没见你坐跟我说说话。”

    “你家还养了鹅？”

    “那你接着。”

    “要这个先要泡椒，至于是怎么个工序我这会儿说了你恐怕也记不住，等嫁去你家了我来就是。”

    何杏说得理直气壮的，程家兴听着也不恼，还甜得很，答应说想吃什么都给她，哪能叫心肝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