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够多了，这回又是什么？”

    “是鲫鱼吧，大两条。多少钱？”

    “你留着自己吃啊，你看我家吃的还少？”

    后来董家嫂洗衣裳时，拿槌一捶得十分卖力，俨然将衣当成了程家兴的。憋着火的时候她连话都说不，等发来，才跟别家嫂吐槽，说也就是程家富儿还小，程家贵这还没生，程家旺还没成亲，再过几年几兄弟还

    半路上他见着几个端着脏衣裳来的嫂，他没招呼人，人家主动招呼起他来。

    程家兴说他前两天去小云岭，本来是馋兔了，结果兔没见着逮了只。

    “给我送来嘛？多的话你背镇上去卖了，那比桃啊李的金贵，只要不太酸都能卖起价钱。”

    程家兴也在琢磨，还是何杏说：“我回去把你嫂当初没什么陪嫁告诉我娘，再告诉她你们家的新规矩怎么样？”

    “从河边上来？买的鱼啊？”

    “她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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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对了，你现在可是老何家女婿！吃个鱼还不容易？”

    “听说那一家可稀罕你，隔三岔五的给你送东西，是不是啊？”

    人家问起来程家兴就停了一，回说没要钱。

    程家兴停顿了：“她差打死我。”

    程家兴刚还带着笑，听到母老虎三个字直接变脸：“我看你才是母大虫！上回还听董大力说早晚教训那倒霉婆娘，没规矩了见天爷们事还想骑爷们上屙屎屙……他这话说的是你不？”

    “重不是，是我提着的时候见着一颗野樱桃树，果都挂上了，还没熟透我就没动它。那地方除了我平时没什么人去，应该没叫别人发现，我过两天背个背篓去把樱桃摘了给你送来。”

    “本来是不肯，我说那不然我钱请个人。”

    程家兴想了想，说：“那我留一碗让老爷捎回去给你？”

    这天两人聊了不少，看时候差不多何杏说该回去，程家兴还拽了她一把：“杏儿你过两天再来一次河边，我有东西给你。”

    “也不是要给你，已经让我娘杀来炖了，我大嫂她怀了孩，娘说炖来给她补。”

    刚才听说程家大媳妇怀，何杏特地蹲在小渔船边，跟阿爷讨了两条大鲫鱼，瞧着都是一斤左右的，给程家兴提上带回家去让炖个汤喝。程家兴还不肯拿，听小媳妇儿说他不收鱼那樱桃也别送，这才伸手接过去。回去路上他一会儿摇一会儿笑，跟傻似的。

    何杏笑趴在膝盖上，程家兴纵容她笑够了才问：“刚才说的杏儿你记住没有？”

    “倒是记住了，可我没脸说，爹娘陪嫁什么都是疼我，我说不麻烦了给银就好多尴尬呀？”

    何杏回忆起樱桃的好滋味，笑：“行啊，我就等着尝鲜。”

    “早先都说河对面了个母大虫，没想到母大虫也有温柔的时候。”

    017

合计给娘个赎钱，就不地。

    “那你提什么？”

    “你娘能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