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杏才不怕呢，笑眯眯说：“真遇上我就打来给阿爷泡缸蛇胆酒！蛇还能炖锅汤！”

    何杏劲儿很大，门时特地挑了家里最能装的篓背上，哪怕里只放了一把镰刀一个竹筒外加几个烧饼，程家兴看着还是觉怪重的，何杏倒不觉得，她走起来轻轻松松，好像空手门一样。她穿着麻鞋跟在程家兴后，程家兴走一段路还要回看看，看她跟上没有。

    三太爷让孙女当心，山上虫蛇多。

    三太爷拿她没辙，转吩咐孙女婿，让程家兴上山去了多护着她。程家兴答应好了才带何杏往小云岭去，才走去几步，他又停来：“杏儿你把扎一扎，敞着容易东西。顺带把背篓给我，咱俩换着背吧。”

    程家兴想的是我们歇会儿再走，听到这话琢磨了一，嘿嘿笑：“那也行啊。”

    黄氏听见当没听见，转跟程家兴说让他别搭理倔老，吃好了就门去：“娘给你烙了饼搁灶台上了，门揣上，完事儿早回来。”

    程来喜说他还不够，又瞪了黄氏一：“就是给你惯的。”

    “要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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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扎了，背篓却没换。

    “跟你说，你背我上山啊？”

    “杏儿你走累了就跟我说。”

    “有吧，我们那边都有，小云岭上应该更多。尤其照你说的，你们村人认识的菌少，没其他人采今儿个收获应该

    程家兴，看他大哥面带犹豫，反问他是不是有事？

    何杏上岸之后还跟她爷招了招手。

    何杏还有说法，她让程家兴省省力气，上山了才好保护她。

    程家富说地里麦差不多熟成了，跟着就要抢收，麦收最是要抓，每到芒节前后雨多，不找准时候收回来晒仓留它在地里可能发芽霉变。还不单是要收麦，麦收了地里又该豆薯，这两样也要抓，晚了耽误收成。

    “就是不知小云岭上有没有杏儿你说那几。”

    程家富提起这茬就是指望三兄弟这阵安分些，哪怕再不活也给家里帮忙。程家兴听懂了，他扒了粥说：“今儿跟人约好了，一定要去，过两天我再地帮忙。”

    “有事。”

    农家是这样，闲时一天天没事，忙起来吃个饭都要搞快些。

    程家兴几把粥喝完，他还怪讲究，又舀瓢漱了漱，看天也亮了背上背篓揣上饼就了门。他顺着村慢慢走，到河边，以为还要等些时候，结果不多会儿对面就有了动静，何杏背着好大个篓跟在三太爷后，她帮着推船来，爷孙二人先后上船，老渔夫摇着浆，小渔船慢悠悠朝程家兴这划过来。

    何杏伸手在他背篓上拍了一：“别耽误了，你快走，采了菌咱还要跑一趟镇上给它卖了。”

    哥哥的没说啥，嫂有看法，想借玩笑表达一二分不满，结果让公公抢了先。程来喜抬了抬：“也指望不上你，你就说你能啥？都要满二十的人个农活还没半大小利索，地也是给我帮倒忙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