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去这一路，程家兴说了不少，不光小顺儿跟蛮，包括来帮忙的蛮爹也听着。

    过了河回到本村，他们照样把东西放在程家兴那屋，打过招呼各自回家，回去路上蛮爹慨不少，说这个程家兴不得了，以前小看他了。

    “买卖不是有门手艺就能，里门多，搞不好东西就要砸在手里。尤其你们的还是吃买卖，这个来要是卖不好，放两天不得坏了？何家闺女有那手艺她自家却不用，是真的一儿不想发财？还不是方方面面顾虑多。”

    “乡多老实人，有几亩地守着就能过日，轻易不肯去闯。可你看看程家兴，他买卖起来了，本钱是谁的？咱们跟朱小顺的。力气是谁的？也是咱们的。偏偏咱们心里还兴，还激他！你从来不着调，说要黄豆生去吃买卖我本来不大赞成，今儿跟来也是想看看，看完我都放心了。程家兴的买卖亏不了，这脑比你们要聪明太多，十个你加一块儿也不上他一个。”

    “人聪明，他动动脑就能想挣钱的门，就能偷懒，能轻巧过日。”

    “你小跟他瞎混这么多年，搞不好真要混了。”

    蛮跟他爹回去的时候，家里其他人已经吃好了，给他俩留的饭菜在灶台上搁着。看父两个回来，家里人全围拢过来：“中午赶着门了，这会儿总有空说说，到底咋卖的钱？这钱也太好挣了！”

    蛮摆手，他累了一天不想多说。

    他爹把知的大概讲了讲，家里听了也不敢相信，程家兴还有这能耐呢？

    他家里吃着饭，小顺儿亲自把料送了过来，蛮问他家里留没留饭？要不跟着对付一？小顺儿没跟着对付，他今晚的伙好得很呢。

    朱阿不光给烧了，还给煮了，要不是惦记着程哥代的事小顺儿也吃上了。至于朱阿，她边夸孙了息了边使唤家里媳妇儿给他裁油纸，媳妇儿裁，她监工。

    这些杂事蛮跟小顺儿没掺和，他俩累了整天，吃好稍微洗洗就爬上床，闭上不多会儿已经鼾声震天。

    相较于他俩，程家兴只是往来跑了几趟路，有酸。他吃好坐那儿捶，听家里问话，吃买卖起来挣了钱人人都有好奇心，中午他回来的时候家里人都在忙，他也忙，就没说上话，午的时候大家伙儿才听黄氏说买卖得红火，一天就好多钱，这众人的反应彩了。

    兴的真兴，难受的也是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