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煮粥，你凑合吃，我回屋歇会儿。”

    想到周氏也很不想分家，刘氏心里竟痛快了，那心态大概就是：我虽然不好过你也不比我好，咱走着瞧。

    就有个小姑娘歪了歪：“可我娘说堂叔的生是要卖钱的，卖得可贵，不让我们跟你讨去。”

    “老三呢？我看他吃好带铁了门，说没说上哪儿去了？”

    这时天近乎全黑，黄氏从里屋来将油灯亮摆到桌上，程家富还在吃，而程家旺已经在洗脚准备睡了，他在家待了两日明儿个就要回师傅那边活。

    “说是去借人力，多搭个灶台。”

    “哪怕你这么折腾，家富也没跟你动拳脚，你错事他跟兄弟赔罪，听说你挨了毒打还担心你，你最好把德行改改，别让你男人寒了心，那有你悔的。”

    刘氏看向她那一双里恨意滔天，比起老三这当面驳人脸面的，果然周氏更可恶些。她也知这会儿全家上谁都看她不，不敢再跟周氏纠缠，把人撞开径直回屋去了。

    那一群都是五六七岁大，正是馋嘴的时候，听说有好吃的，都把得跟啄米似的。

    周氏刚才也回来了，她人在屋里，听到大房夫妻说话声才走来，陪着笑对刘氏说：“嫂真对不住，我也没想到大伯娘会找上你，我赶明回去一趟告诉她们你不是故意跟我动手，就是没了娃心里难受，她们听了就不会怪你了。”

    程家兴人的确在他大伯程来财家，那兄弟多，他去借人手。先说想搭个灶台，说完也没急着走，又把那的小崽们招过来，说给他们每人一碗鱼生，让堂侄闲着没事给他捡田螺去。

    “娘找我有事？”

    程家富回来听说他媳妇儿让弟妹娘家打了，他手上一抖差把锄砸地上，前后的事缠在一起搞得这么复杂，他不知该怎么解决才是对的，这时候刘氏端着饼来，又端了碗。

    程家旺回说：“该是在大伯家。”

    “午的时候铁饿成啥样了？你看没看到？早几年你刚门时好好的，咋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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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屋不多会儿，房门就被叩响，黄氏推门去。刘氏侧躺在床上抹泪，听到嘎吱声回看了一，原以为是程家富，她还想给诉诉心里的苦，一看是婆婆，人都僵了。

生娃，早该掀起大浪。她想得过于神差把饼摊糊，回过神收了杂念赶把锅里那薄饼翻个面。她又空收拾了一番，不想让铁看到这丑态，也不想让周氏笑话她。

    也不她是什么反应，黄氏说完要走，临走前给了她一个忠告。

    “我们把田螺捡回来，堂叔你真会给生吗？”

    “他去那啥？”

    “咋的还不信？”

    黄氏反手把门带上，说：“前面的事闹到分家就收尾了，不谁对谁错，旧账不要再翻，在这里折腾着过不去看了心烦。家富每天要那么多活，你当媳妇的还闹不停是想死他？他程家富不光是你男人，也是我们这房，是铁的爹，你别把他脸面糟蹋光让他门抬不起，你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