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都有咬着的时候，人跟人相哪能丁没有？你看我平常好说话，倔起来不讲理。他也是个臭脾气，我俩为芝麻绿豆的小事也能闹起来，只是跟别家闹法不一样。”那个严格说起来不是闹，算是打骂俏？本来也是，生活哪能四平八稳不起波澜？

    “就是说，二嫂对除二哥之外其他人有防备心，这事对我们来说合合理，我们想着分了家原也是自己过自己的，你家的事不用同我商量。兴许她跟娘家走得近，结果就是我把你当自己人，你把我当外人，问题的本在这里。哪怕没这一，闹矛盾也是迟早的。”

    刘氏就冲何杏嘿嘿嘿，说她原先老挨说，这回扬眉吐气了。“也是托你跟老三的福，我跟家富挣了钱，初二回娘家比哪年都气。倒是二房的，倒了霉了。”

    “有家兴哥给我解闷儿，他跟我说他以前的事，或者说说后的打算，一天就混过去了。”

    “也别光说我这，嫂你呢？我看你气好，有好事？”

    何杏有一没一往灶膛里加着柴火，那灶上炖着萝卜排骨汤，她本来说话归说话，神没落在嫂上，听到这里才转过。

    “周家人也是蠢，从小养大的人还不知是啥德行？我吃她几回亏都知防备！从去年我就想明白了，别姓周的说啥，就哪怕说得再好听，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信！这样她总坑不着我！”

    刘氏先前没想到这儿，就是气不过，尤其为这一程家富还说了她，刘氏当时没反驳过来，这会儿听着一拍掌：“就说怪不着我！我显摆咋了？我显摆我的，又没帮她！”

    何杏想了想：“其实二嫂说那个话是对的，给别人知你底厚是个麻烦事，除了登门借钱的，还有贼偷盯着。”

    “富和穷一样，它藏不住！想知你家有没有底看你是几天吃一回就知。像老三，他没跟人说过他有多少积蓄，村里不也知他钱多，都说着至少上百两的银……要不然我回去养两条狗，谁要偷上门我放狗咬他！弟妹你要吗？我也帮你寻摸两条？”

    “你没听说啊？这些天村里好多人议论的。”

    刘氏又好奇：“老三也会跟你闹脾气吗？”

    何杏想想，说：“钱就是个招人的东西，你穷时别人躲着你走，富起来再远的亲戚遇上事也能求上门，这就是人间真实。二嫂那么想本也没错，我猜想问题在她跟娘家的关系上。”

    刘氏把双手伸在灶膛，烤着火让何杏仔细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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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那样，像是毫不知。

    看跑偏了，刘氏又把话题带回来，将那回事说给何杏听：“前烧饭的时候周氏让我没事别跟人显摆，显摆多了亲戚朋友有事都会找来……我想着她会这么好心提醒我？还是怕回她装穷时又让我不当心给拆穿了？我也不知这有啥好装，你跟老三的买卖还有不赚钱的时候？要说没挣到钱，是骗鬼呢？”

    这么听着还真是程家兴得来的事。

    “不嫌闷啊？”

觉呢。”

    “天寒地冻没事我也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