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给闺女洗了把脸，又了手，后来羹都是在这边喂的。她喂闺女吃的时候程家兴赶着去看了阿爹阿娘，现如今家里条件好，穿的袄都厚，盖的棉被都重，天晚上突如其来的降温倒是没冻着谁，黄氏刚才给人在坐月的刘枣送了汤去，刘枣在屋里吃，她在外站着跟过路的说话。

    程家兴看爹娘神都还好就放了心，后来才知昨夜冻病的也不少，后几天好些人看过郎中，程家兴怕去沾上病气连着一段时间都没门。

    这次的寒来得格外凶，冷了好些天都没有转的趋势，非但如此，跟着又迎来连续五六日的雨，各乡都冻病了不少，听说还有本来怀上娃，结果夜里着凉染上风寒，这一病就把娃给落了的。

    乡里的贫最怕就是冬天，伏天再也不妨事，能脱衣，这么冻着他们没得穿，想烤个火都得烧柴烧炭。

    这一年冬天，屋看见的是绵绵雨，逢人听见的是连天抱怨。

    因为天冷，农们不得不在添置炭火棉上钱，往年到这时候价已经俏起来，今年香腊的都不多，屠收猪容易，卖得难。乡里买的比往年少了许多，镇上生意还成，那边有几门大着，受影响不那么大。

    程家这边，大房因为刘枣怀今年就没喂猪，二房就不说了，年上休妻，也没有喂，只得黄氏喂了两。一年生的家猪，品也就那样，哪怕喂得不错瞧着一也就小二百斤，黄氏喂它就是想给家里添吃，便没喊屠来收，瞧着雨停了，他让程来喜上三合院去跟程家兴商量，准备把两猪一起杀了，先吃个刨猪汤，至于说呢，就给四个儿分一分。

    程家有几年没杀过猪，听说今年要杀，程家兴还来劲的。

    程家贵本来想劝爹娘卖一，卖了钱自己着也好，还没来得及开就听老娘算了笔账。

    两生猪加起来才四百来斤，除去骨跟本来就不剩多少，四分每家才能得几十斤，这么算来，要卖一的话，真没啥可分的。

    娘这么说，程家贵就没扫兴，改问什么时候请屠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