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时我拿得还算多，现如今过成这样，想来实在没脸。”

    “以前走了弯路，就好生取教训。我跟你娘不是非要你们兄弟大富大贵，起码得堂堂正正的人。像你爹我就不如你大伯有本事，也就凑合着把你们兄弟拉大了，你们从前吃的一粒米喝的一都是老地里刨挣来的，跟富裕人家比不得，到底也用这双手把你们四个养大了。人别总想着跟谁比，你心里过得去，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妻儿也就成了。”

    “你爹不会说话，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听明白了就去吧。”

    ……

    熏个腊也不用几天，等差不多忙完，刘枣又回去带她的闺女去了。何杏把香腊串好，看程家兴一样样挂起来。都挂好了，他俩松一气，打算好好歇上两天，就听说偷了董家母的“黄鼠狼”被逮住了。

    真就跟程家兴说的一样，是贼，就是董小力的。

    半年之前董小力上程家偷东西被程家兴设逮住，那次教训过于刻，他吓得够呛，后来的确安分了一段时间，这两个月又心。本来要是能熬过去，没准能戒掉赌瘾，可他没熬过去。

    起先想着不赌钱，就去看看。

    看了半天之后瘾起来又想押注，尤其他发现好几次开来的结果和他心里想的差不多的时候，更加定的相信自己已经转运，想着每到冬天他可能财运就好，年这时候也是赢了钱的。

    以前吧董小力上总还有些铜板，从上次贼被抓坑了家里，他基本上就没见到过钱。

    没钱咋办？偷家里东西去换钱呗。

    看了一圈也没见着什么值钱的东西，他这才把主意打到窝里，整了一黄鼠狼偷。

    上回偷那三只已经赔净了，他还知不能光偷，想着其他什么去，就失了手。他媳妇儿想瞒，董大力夫妻听说他又在赌钱，都气疯了，闹着说要分家。现在董家门前闹得很，好多不畏严寒去听乐的。

    程家兴还是听他大哥说的，程家富就近过来挑，顺便提起这，说董小力这赌瘾要是戒不掉，其实分了家才好，不分的话他要是再陷去再欠上一债，讨债的一来全家老小都要搭上，一个也保不住。要是分了家，没人给他兜底，没准还能收敛一些，现在这样想着家里反正有爹娘大哥，他一顾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