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被抓，董家兄弟之间就有了裂痕。董大力没他媳妇儿那么绝，起初还愿意给兄弟改正的机会，他跟董小力谈心，让董小力戒赌。董小力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也忍耐了一段时间，后来没忍住，又往小河村去了。之前盯着程家兴偷，失手给人拿住吃了苦，他后来就学聪明了，偷也偷自家……年前董家丢了，还说是从山上跑来黄鼠狼，后来才知是董小力的。

    这一回让董大力死了心，跟他媳妇儿站到一边，定的闹了一回分家。

    还是没分得成。

    分家这事，爹娘的不你没法，你要闹，当爹的能去衙门告你不孝顺，你回就要让衙役捉去打板。

    家还没分，兄弟之间闹得很僵了，董小力每回事之后就跪求他娘，老太太不忍心看小儿去死，总要救他。大儿和大媳妇就气不顺，因为这不成的兄弟这两年他们散了不少财，还有，现在村里人都知他们家了贼偷，指指的说得很不好听，他一人不学好，全家上跟着抬不起。

    过年那阵董家就大闹了一场，最近又闹一场，这回还不是因董大力夫妻而起，是董小力跟他媳妇儿动了手。

    听说起因是两人在屋里说话，媳妇儿的就有那么两句说得不好听，惹怒了男人家。女的实实在在挨顿打，一青紫的跑回娘家，隔了半天她娘家人找上门来，骂董小力是个窝里横的，除了打婆娘本事没有，说要收拾他。

    这事经由县里办事的刘枣的了县里面几人的耳。

    黄氏纳了闷：“我怎么记得他媳妇儿绵绵的？她怎么有胆喊兄弟来找回场？不怕董小力回找她算账？”

    一般说来女人家哪怕受委屈也没有直接跑回娘家哭诉的，主要她得给自家爷们留脸，要是落了男人的面，以后难过的还是自己。

    这理是个女人都懂，刘枣也明白婆婆的意思，她：“我看人是宁肯被休门也不愿意跟董小力过了，他俩起角就是说到赌钱，媳妇的想让他狠个心戒赌，结果他是狠了心，狠心把人痛打一顿，挨着几个院的都听见他骂骂咧咧了。”

    说到这里，何杏也想起来：“前我们挣了钱，也来过人想搅和程家兴去赌钱，让我打去了。一个是嫖一个是赌，沾上少有能戒的，很多都是妻离散家破人亡的场。”她还肯定了董小力媳妇儿说就该这样，男人家沾上赌瘾不说，当了贼偷不说，还动手打婆娘……

    噫……

    “这三样刚好都是我的底线，要是我家的跟他一样了这事，我倒不会等他来休，我得打他一顿再把他扫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