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臭汗。等他洗净来，何杏问赶明还去不？

    程家兴捧着煮得烂烂的绿豆汤慢慢喝，觉舒服了才说明天不去：“这一批到今天就全卖光了，我给家旺接了新的单，送他回去赶货，我要好生休息几天，最近真是很累，好在挣了不少。”

    何杏着他的钱，知大概，黄氏不太清楚，前看儿天天累成那样也没拽着他说太多，听说忙完一个段落才问起来。

    问他大概卖了多少风扇？刨除本钱挣了多少？

    程家兴说卖了有几百台，至于说挣了多少，他给当娘的比了一指。

    “一千两？”

    程家兴，说：“我跟家旺各得一千多，大概就是这么个数。”

    黄氏倒一凉气，缓过来才：“老四总说跟袁木匠比手艺还差得远，搞得我一直很担心他，生怕他折腾到后面一事无成。这买卖得好，完我就一儿也不担心了，有这笔钱啥不行？你说说，家旺他有这能耐，还藏着掖着吓唬我……这两年我没少替他心。”

    “真要说手艺，他是赶不上他师傅，他师傅了超过三十年的木工活，老四都只有二十的岁数。要个桌椅板凳肯定是袁木匠更好，手摇风扇难在想法，看家旺前琢磨多久，等图纸来，后面一天一个展，那起来快得很……咱们这个风扇不是凭手艺在挣钱，是用脑，早三年我就说过，光使力气即便饿不着一辈也就那样，要发财得动脑。”

    话是没错，黄氏见不得他得意，撇撇嘴：“这还不是媳妇儿想来的？你得意啥？”

    “不是您说夫妻一？”

    何杏又去给程家兴添了碗绿豆汤，让他再喝两，才说：“这回多半的功劳还得算给他们兄弟，我就是那么一提，决定要的是程家兴，后面遇到那些困难也是他俩商量着解决的。我忙着咱家铺，没过那。”

    别看黄氏总在嘴上嫌弃儿，那是看他够得意，想着再夸他人能飘上天去，这才损几句。她当娘的嘴上是损，心里其实满意得很，觉得自家能从乡来，在县城里有铺，生意得这样好，挣这么多钱，就是儿有本事。

    现在的生活早三五年她都不敢想。

    当初家里全积蓄才二十多两，如今她哪里还把二十多两看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