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都白吃老，他臊得慌，又不能直接给钱，给钱就见外了。

    幸好这几年家底厚了，逢年过节给的孝敬都比较多，想想挑两筐菜也还好。

    程家富走了，回县里给他媳妇儿说乡发生的大小事去了。也就在他走了之后，程家兴过河去找了东，问他有没有打算把生意铺到县里。

    东本来没想那么多，老教他这个生米别人不会，哪怕新鲜劲过去一些，生意还是好的。

    听夫那么问，他想了想。觉得也可以去县里卖卖看，卖得好的话能挣更多，哪怕卖得不好也可以退回来。

    “要去县里卖，我还得找个落脚，最好能便宜赁个院。”

    “还赁什么院？我那铺关着也是关着，你过去住，屋都是现成的。”

    那自然是最好，东就要跟他谈价钱，想说就照斜对面程老大的租金给。

    “算了吧，我不缺你这租金。”小舅过去住着对他也有好，能帮忙把铺照看着，还能把招牌经营去。

    “那不行！不夫你缺不缺，我该给的不能少，亲舅也得明算账，这个买卖我都很不好意思，已经占了你跟我太多便宜。”他还，“夫你要真怕我亏，就让我先去试试，得好我再租你的，不好我收拾收拾回来接着赶集卖，就不费这钱了。”

    程家兴嘿一声：“我是嫌生米便宜了，可真要卖，这比丝啥的都好手，散卖可以走，或者找上酒楼茶馆戏园，人家听戏的吃茶的嘴里不得喂东西？吃别的胀腹，这个便宜味好，摆一小碟就能混半天。你别怕买卖不好，赶上这趟，就该你挣钱。”

    “那就更不能抹去租金……咱们往后还要久久走动往来的，我不能老占便宜。”

    “我说不用给了，你偏要，那我还能拦得住你？”

    说到这里，两人就算达成默契，东想起来就要去装生米，让夫带回去吃。程家兴也想起来他还有任务：“你说想喝鱼汤了，让我回去顺带买一桶鱼。”

    “夫你要有事先回去，晚我带两个兄弟给抬过去。我想喝鱼汤还不简单？以后过几天我给送一回，反正鱼够。”

    程家兴就不像东那么客气，小舅说找人给他送去，他欣然接受，又跟老丈人他们打过招呼就颠颠儿跑回去伺候怀的媳妇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