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看了半天，没看什么名堂，问何杏写的啥，才知那是她名字。她一提笔又习惯的照后世的写法，从左往右写了个何杏，刚落笔就听见程家兴说：“字儿比我好，但书写习惯不对啊，得从上往从右往左，杏儿你写反了。”

    他总觉得没太可能，但杏儿从不无的放矢，若真的学会了，这聪明劲儿生女实在可惜。

    “你都不信还啥？买文房四宝回来，闲着没事咱练练手呗。”

    还是何杏，她犹豫了，说：“要不你去买文房四宝来，我写写看？”

    放在现代，这就是初学者的正常平，刚写笔手容易抖也拿不住轻重，但这是人人都用笔的古代，不说外面那些，就老朱家没考上秀才那个朱宏志，他的字都比后世那些练了很多年的书法好者要好得多。

    程家兴努力去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很多时候杏儿就在旁边看他翻，但也只是那样，跟着看看就能学会认字？有这么简单那还不得遍地都是秀才？

    文房四宝买回来就放在堂屋的大方桌上，纸张铺好，四个角拿洗净的石块儿压着，何杏上辈在学校的时候倒是练过几天笔字，但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再提笔哪还有手？程家兴在边上帮着研墨，她第一笔就抖，想写个名字来看看，写来也是个傻黑。

    程家兴心里持怀疑态度，嘴上当然不能说，他特会捧场，就地给了彩虹：“我媳妇儿就是聪明！这就学会认字了，要是男儿都用不着寒窗苦读就得中，举人起步状元封！”

    程家兴信了她说的，又把各事项讲了一遍，让她从右上角起笔试试，从上往还是顺手的，从右往左有难受，何杏拿左手挡着袖，生怕墨迹没就上去了，她又写两句，写的是三字经原文。

    何杏这字给读书人评价一个字就够了——丑！可在旁边的是程家兴，还有个压不认字的四弟妹袁氏以及跟来伺候袁氏的小丫鬟，在他们看来，何杏能把这个字写全，不短笔画，就能耐了。

    程家兴

了个笨办法，先一句句把三百千背来，搞清楚每句是啥意思，再买蒙书对照着自学。

    程家兴赶车去了镇上，回来的时候还想呢，他其实都没把字认全，要不前老四送信回来也不会请朱宏志来读，媳妇儿看书的时候还没她多，就学会了？

    “没错，还真没错。”

    “你买回来那些书我看了，字我也会认，我拿手指比划过，只是不知写来是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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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效果是有, 他能认不少字了，但因为没跟夫学过笔画，稍微复杂一的都写不。这地方普及的是繁字，都没简化过，原就不大好写，到现在程家兴写得最顺溜的就他那名，别的全都是傻黑一大饼丑得可以。

    “我知啥？我家也没读书人，我就只看过你买回来那几本蒙书。”

    “你来看看，是这样没错吧？”

    “啥？？？”

    何杏跟他装傻：“好像是哦，你买的书是那样，是必须得那么写吗？”

    “你把字儿都学会了还不清楚书写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