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寄北有气无力地晃了晃手腕：“我还能再看一小时。”

    回想起自己网盘里那一堆不可描述和不能见光的糟糕游戏及小电影，程寄北觉手上的果塔仿佛都在唾弃自己。

    去外面打电话的应恪回来就看见了这么一个场景，笑问：“看了一午报告累了吧？”

    目送着最后一个小学弟走店门，程寄北觉自己仿佛一只被放了气的气球，一瞬间瘪在了木桌上。

    应恪失笑，他走向程寄北，伸手捞过程寄北的包背在自己上，又拿指敲了敲桌面：“走吧，辛苦了一午，师兄请你吃大餐去。”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几声，程寄北走过去看，发现居然是刚分开不久的应恪发来的消息。

北命令自己把大脑中自动生成的“脉脉”四个字替换成“求贤若渴”，鬼使神差地击保存了那张照片。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程寄北抄起乐模型的设计报告，假装不经意：“来来来继续看，你们谢哥不舒服，今天就不来了。”

    YING：到寝室了吗？

    最终那个午，程寄北记不得自己到底看了多少篇奇形怪状的开题报告——虽然大分更奇怪的被应恪接手了去，也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提神醒脑用的咖啡，等到日薄西山的时候，他觉自己已是折了半条命，而拿到修改后报告的小学弟们则纷纷喜喜地抱着修改意见勾肩搭背走了茶吧。

    “网盘里最近几天的设计稿和作业都还没归档，题目大概要一小时后传给你，可以吗？”应恪又顺手拎过被遗忘在后座的果塔，“之前拜托茶吧店主放冷藏室里保鲜了，不过果还是吃新鲜的比较好，你拿回去给谢知礼吃吧。”

    钱超多：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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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你柜里了，”程寄北把外脱来小心翼翼地护送回谢知礼的衣橱，一面不忘提醒打算小品尝的谢知礼，“你吃快，一会儿我得直播了。”

    飘飘忽忽地回了寝室，刚门就看到号称肚被三成年亚洲象来回碾过的谢知礼跟个没事人似的盘坐在床上吃汤小笼包，程寄北叹服：“你这自愈能力比生化危机那主角都，急救药都不用打一包。”

    直到应恪把车停到了研究生公寓楼，程寄北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又不要脸地白吃白喝了一顿。

    “那……老大，我就先走了？”程寄北讪笑摸着门把手，“次一定请你吃大餐。”

    程寄北恭恭敬敬地打字回复，还顺带举一反三。

    谢知礼正专心地对付着一块酥，听闻此言糊糊地应了一声。

    保持着庄重的姿势了车，程寄北正抬脚，却听到后应恪又叫了自己一声，赶又转过去问：“老大还有什么事吗？”

    “果塔，”程寄北把品袋到谢知礼床上，“中午是老大中午请的客，这东西是从那家西餐厅打包回来的。”

    于是原本中午就蹭了应恪一顿饭的程寄北又条件反般蹭了今天的第二餐。

    谢知礼呼“老大英明”拎过品袋，三两从包装袋里拆稍有些变形的甜，一咬了去：“果然一分钱一分货，这级餐厅来的甜味就是不一样。”

    谢知礼三两吞夹在筷上的小笼包，还分心注意到程寄北手中拎着的品袋：“有钱你给我带的什么好吃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