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的床上摸到那只仍然唱着“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朋友小哪吒”的手机掐掉闹钟，再翻回自己床上打算睡到中午。

    然而十分钟后，只能在床上烙饼的程寄北认命地放弃了挣扎，拿过手机打算刷刷微博再酝酿一发睡意。

    划开锁屏，程寄北意外地发现自己的界面仍然停留在昨晚和应确司厅未尽的对话上，这才想起自己昨晚似乎是在等某个人唱歌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对面发来了一条未读消息，认真践行诺言的应确司厅居然还真的发来了一个音频链接。

    程寄北开链接，界面自动转到了一个APP网页版的私密分享窗，看得来这是应确司厅昨晚上传后设置的仅限一人聆听。这“只有我和他听过的”秘密让程寄北的心有说不上来的，暗的程寄北还特地床从桌上取了耳机打算享受一发耳机福利。

    音频开有短暂的几秒空白，接着传来了一个男人几声短促的咳嗽，程寄北的心一就提了上来——虽然大家猜到这应确司厅十有八九是个低调优雅的男人，但是到底和自己亲耳听到声音还是有所区别的。

    伴随着咳嗽声的结束，吉他声缓缓响起，《The Saltwater Room》熟悉动听的旋律传程寄北耳中，仿佛对面那人特地搬了把椅坐在自己边续续弹着，他忍不住跟随着BGM轻轻哼了起来。

    “I opened my eyes last night and saw you in the low light……”

    再然后，对面一开，程寄北好安谧的小世界立刻就碎了。

    歌词是熟悉的歌词，旋律是熟悉的旋律，可谁来告诉我这比唐老鸭还鬼畜的声音是什么鬼？程寄北怒卸耳机关闭网页，连发三条消息痛斥应确司厅的不厚。

    钱超多：你给我来！！[愤怒][愤怒]

    钱超多：你以为我耳朵聋了听不来你开了变声吗？？？[愤怒][愤怒]

    钱超多：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咒骂][咒骂]

    周末早上这个在玩微信的不多，应确司厅显然并不在这行列中。因此任凭程寄北的叹号发得再多，对方依然没有一丝波动。

    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毕竟演不什么，程寄北无奈放弃扰，鬼使神差地又开了那个带毒的音频链接，拖动度条把开那声咳嗽反复听了好几遍。

    对面那个人声音应该好听的吧。唔，好像没关窗，风声有大，他别不是冒了吧？咳嗽的声音里似乎带了一笑，呵呵我就知这个人也在回忆我的诗朗诵。啊有没有什么技术能够还原一变声理过的声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