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什么好事，”程寄北试图让应恪迷途知返，“我妈如果专注于打麻将的话，这就意味着今天晚上很可能我们什么都吃不到了。”

    见过大风大浪的程萍女士很淡定地说了声“哦”，立刻就挂断了电话。而在电话挂断之前，程寄北听到了手机那传来了“三饼！”“糊了！”等等某雅民间艺术的吆喝声。

    车停在红灯前，应恪伸手从车载柜里拿了一包巧克力豆放到程寄北手中：“饿了？先吃这个垫垫，柜里还有，不够自己再拿。”

    程寄北苦笑着放手机对应恪说：“我妈去打麻将了，咳、她在打麻将的时候是六亲不认的……所以可能她并没有听清楚我刚才说了什么。”

    “……我是说我们晚上很可能吃不上饭了。”

    “伯母平时业余

    砸吧了一嘴，唔，是甜的。

    可以，稳如应恪，话满分。程寄北恃而骄：“什么样的人啊？”

    差忘了应恪还是个厨艺小能手，程寄北拆了包装扔了一粒到嘴里，想了想又拿了一粒凑到应恪嘴边看着他吃。

    “妈你听我解释，”程寄北赶放菜，给两人互相介绍，“这是我应恪学，我午打电话说了晚上来我家吃饭……这是我妈。”

    不过既然儿没有再打电话，那就说明不是什么大事吧。程萍打开家门，闻到了饭香。

    听到了母亲熟悉的大嗓门，程寄北快步从厨房里走来，手中还端着一盘冒着气的青椒炒丝：“妈，你回来了啊，可以吃饭了。”

    “好。”应恪的回答毫不犹豫。

    听到了好话的程寄北心满意足地笑了，大方地邀请：“老大，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我妈得酱猪蹄可好吃了。”

    程萍惊疑不定的目光游离在两人之间：“……你这是买了个厨师回来？”

    “这么快就打完电话了？”应恪见程寄北愣愣地握着手机，声打断了他的发呆。

    “是小应啊，”程萍脸上的戒备褪去，换上一副笑脸，仔细端详着前这个镇定自若地和自己微笑的年轻人，“来家里怎么不早跟阿姨讲，阿姨给你拿手的酱蹄髈啊。”

    “伯母是个很专注的人。”应恪评价。

    “这么快就带我见伯母了？”方向盘打了个转，拐到了一个岔。

    程寄北倒是没应恪想得，赶调：“就是随便吃一顿饭，我没想……让我妈上受到这么大的冲击。”

    “儿今天怎么记得买快餐回……”还没有把“来啦”俩字说，程萍转角遇到了端着菜的应恪，惊得往后退了几步，“我走错门儿了？”

    “明明是你午自己打麻将忘了……”收到了母亲严厉的凝视，程寄北自觉地把后面没说完的话给收了回去。

    于是等晚上程萍女士大杀四方心满意足地踏自家小区时，她才依稀记起似乎自家儿在几个小时之前给自己打了个电话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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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恪指了指前方的超市：“想吃什么？允许你三个菜。”

    程寄北被应恪这雷厉风行的决断给噎了一，直到车开到了个弯时才如梦初醒般给程萍女士打去了电话，告知她传说中的B市十大杰青年之一即将莅临家中一起餐。

    “你是什么样的，就该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