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手臂上的绷带渗丝丝血迹，将自己埋在厚重的垫里，发垂死野兽般的哀嚎，用自己颤抖的双手死死抓着雕床，将的木抓得木屑横飞。

    “格里佛……格里佛……”他默念那个不能公开宣诸于的名字，哭泣着追问，“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然而他知，再也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

    第89章 你不是一个人EP03

    89

    夜晚无声过，黎明悄悄来临，厄玛疲惫地睁了睁，暗绿的眸死气沉沉，周遭布满红血丝。

    彻夜辗转令他目眩，然而对于如何面对今后的生活，他依旧毫无绪。堕胎，然后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当他的赫基主君？还是像他的母亲佐伊那样，离开赫基星球，隐姓埋名，带着一个没有父亲的孩浪漂泊？

    不，他不敢想，无论哪个选择，对他来说都是无法饶恕的原罪。

    厄玛站起，步履踉跄地推开通往台的房门，外面天已经大亮，海风拂着星寰。赤脚踩在光的石板地上，冰凉的让他振作了些许，眺望远方，这是他的国家，他生和大的地方，承载了他所有的记忆，痛苦的，好的。也许它不够大，不够富饶，但是他的，他的责任所在。

    他不能抛这里。

    那么，真的要杀死这个孩吗？厄玛抓着栏杆，心脏绞痛，这是他和格里佛仅存的联系，而格里佛，是他一生唯一的挚。他为这场消耗了所有的和勇气，穷极以后，都不可能再有多一次的尝试。

    也许，可以把孩生来，给妥当的人抚养？也许他的运气没有那么坏，孩会是正常的，不像典籍中记载的怪那样人龙翼，只要不公开份，就能像普通人一样平安一生……不不，不能冒险，万一他是条龙呢？提亚说了，他是一个卵，卵是不可能孵人类的，百分之九十九，他会是一条龙。

    和他父亲一样的，银白的龙。

    厄玛发苦闷的低喊，一拳砸在雕栏杆上。侍女被响声惊动了，小心翼翼捧来他的外袍：“陛，您醒了？您还好吗？外面太冷，您该去休息，提亚大人说您非常虚弱，不能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