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自己先了？”

    苗翠见大儿媳妇倒打一耙，抄起刷作势要打她，却见周大妮躲着她跑到灶膛边烧火，乖觉得很。

    苗翠一腔火就这么压去了。

    而另一边，洗完菜的刘芳了灶房，婶从屋里来，嫌弃得撇嘴，“你动作怎么这么慢？还是农村来的，居然连饭也不会。娶你有什么用？”

    刘芳心里委屈，小声，“妈，我会。你放着吧，我来！”

    婶哼了哼，朝着站在门边的儿嘟哝，“得了吧！就会装！说你两句而已，就知跟我嘴。”

    刘芳委屈得直掉泪。

    婶更不满了，“行了，别哭了。不知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刘芳抬看了丈夫，见他满脸愧疚却一声也不吭，抹了把泪，往屋里走。

    张德也不敢去追，朝亲妈，“妈，芳，她还小，您慢慢教吧。别上火了。”

    婶心里兴，脸却板着，“你少哄我！你心里指不定怪我刻薄待你媳妇呢。”

    张德担心妻，但听到母亲这话，愣是没敢挪步，挤笑脸，“妈，哪会呢。谁不知您是大院里最讲理的人了。”

    等亲妈升好火，烟雾充斥整间灶房，她回瞪他一，“快回屋吧。这么大的烟当心熏到你。”

    张德如蒙大赦，脚底抹油般跑了屋。

    他在堂屋转了一圈，没看到人，打开卧室房门，一就瞧见坐在床边哭泣的媳妇，“芳，你怎么了？”

    刘芳抹了把泪，背对着他生闷气。

    张德坐到她旁边，搂着她的肩膀，柔声安她，“芳，我妈心里有气，她不是冲着你。等你工作分来了，她一定会对你好的。”

    刘芳知自己农村，能嫁给张德完全就是攀。她哭了一会儿，才，“我想我娘了，我明天想回家一趟。”

    张德有为难，“前天，我已经去你家看过你娘了，我跟她说，你过得很好，让她不用担心。我今天刚从乡回来。后天再去吧。”

    刘芳摇，“不用了，我不用搭你的车。我自己回去就行。”

    “从县城到你们家那么远，你怎么回去？”他抚了抚刘芳的发，“乖，听话！过几天再回去！你走那么远的路，我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