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端起沙锅就往地上狠狠一摔，指着散落来的，“是嘛。那给你我拼来一个？”

，谢谢你。”

    刘芳却好像知她所想，“放心吧。以前是我傻，现在我不会了。”

    婶定定看了她半天，确定她说得不是假话，心疼地看了地上的砂锅，咬咬牙还是灶房把端过来了。

    张德班后回来，婶就拉着他哭诉。

    婶眨了眨，一脸无辜，“我给跺着块了。你自己找吧。”

    在婶虎视眈眈的目光中，刘芳把一碗全给吃了。

    喝完后，她把沙锅里的汤全都倒来，蹙了蹙眉，“呢？”

    “好！”

    婶还以为她还像以前那样孝顺，坐到旁边，面得意，“这才对嘛。当人儿媳妇就得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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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跟以前一样，好东西只想着留给你和你儿。”刘芳拿起筷拨了拨碗。

    张德跟在她后来，坐到她床边，搂着她的肩膀，冲她讨好一笑，“媳妇，你回来啦？”

    刘芳坐到餐桌旁，抬了抬，“你先喝半碗。”

    “我再没有教养，也比你这个杀人犯好。”刘芳指着她，“快把拿来。再不拿，我就去找厂，看看你儿还能不能继续当工人。”

    刘芳见她动作自然，喝了半碗也无事，才开始给自己盛了一碗。

    李盼娣有犹豫，担心她会跟婶吵起来。

    李盼娣只好告辞。

    里面两个，几块，全是最多的地方。

    张德安抚似地拍拍她的手，“妈，芳刚小产，生正虚着呢，你多谅谅她。”

    婶吓了一，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沙锅，心疼得不得了，“你疯了吗？好好的沙锅，你说摔就摔，你知这是多少钱买的吗？”

    “怎么没好？让他天天待在家里伺候我，也好。”刘芳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还要怎么谅她？

    李盼娣抚摸她的手，“芳，别总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了。”

    婶憋得脸都红了，“你简直没有教养！”

    她抱着被站起来，“我先回屋睡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刘芳指着被，“我要调养，你先去沙发睡吧。”

    婶气得半死，“他也是男人，他丢了工作对你有什么好？你要这么对他。”

    “谢过啥。要不是你，我连张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刘芳笑了笑。

    刘芳一觉醒来，婶已经把汤炖好了。

    “我你多少钱买的。我问你我的呢？你一大把年纪还馋嘴？你还要不要脸啊？”刘芳拍着桌，指着她大骂。

    张德推门而，刘芳也没抬，两手一抹，径直往自己屋里去了，关门的时候，还发啪嗒一声响。

    张德

    婶捡起地上的砂锅，恨得不行，却又拿她没法，只能不为净，走了去。

    婶一老血都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