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许同林休息在家，她特地去服装厂找人。

    说完，也不等李盼娣回答，狼吞虎咽吃了去。

    服装厂早就放了假, 但是李盼娣从门卫那边打听到刘芳在附近租了房。

    她沿着街四寻找。

    不知不觉, 她走到师傅家。

    连窗都没有。在外面搭了个简易的棚，里面摆着锅碗瓢盆。刘芳动作熟练，给自己了碗面，锅的时候舀了一勺酱放在上面。

    袁师傅看到她过来, 惊讶, “你现在还有空过来吗？你家宝宝才两个月吧？”

    她端着面碗一扭就看到李盼娣。

    李盼娣怔了怔，她男人只在城北收国库，从来不跑到城中。芳住在城中，不可能大老远跑到城北收。谁也不碍着谁。她哪里会怪。李盼娣奇了，“你不是说怕你同事看到你收国库券，举报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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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盼娣照袁师傅指到了刘芳租住的这边。

    五分钟不到，一阵风卷云残过后，那碗气腾腾的面就了她的肚。

    袁师傅扯了扯，“你先别谢我。你还学不学衣服啊？要我说学徒就不能找女娃。怀了就不碰针线，生完孩又要带孩。空有理想，没有自我。”

    李盼娣转过，“你怎么又不回家了？”

    “对。”李盼娣搓了搓手，整了整上的帽, “袁师傅, 你知芳在哪吗？”

    去后，房间更显仄，一张一米宽的床和床柜，就再也没有地方了。

    李盼娣微微皱眉，“什么恶心的事？”

    李盼娣怔愣了好一会儿, 才尴尬得往外走。

    可惜这边房太多, 她找了好半天, 也没能找到。

    她微微怔了，神自如请李盼娣来。

    李盼娣摇，“不用了，我吃过饭了。”

    空有理想, 没有自我。她是这样的人吗？

    刘芳捂着肚，“我刚从外面回来，肚饿死了。我先吃了。”

    刘芳笑容收了起来，双手枕在脑后，“不想再跟他耗去了。谁知他又会对我什么恶心的事。”

    刘芳不想让她担心，忙转移话题，“我跟你说，我也跟人收国库券了。你不会怪我抢了你男人的生意吧？”

    动作不雅地打了个饱嗝，刘芳摸着肚，往床上一躺，“真舒服啊。”

    她低着, 暗暗想着袁师傅话里的意思。

    刘芳丝毫不觉得尴尬，她将面碗放到床柜上，侧看李盼娣，“你吃饭了吗？要不要我给碗面？”

小琴满月, 李盼娣一直没有看到刘芳。就连过年, 她都没有回来。

    不大的院, 盖满了屋, 一间间隔起来。起码有十几间。刘芳租住的就是其中一间。

    李盼娣只能坐在床上。

    李盼娣忙向他谢, “谢谢您，我去找她。”

    袁师傅，“知啊。”他指着院外, “前面一排第三家就是。她说想租一间房。这房还是我帮她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