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林自嘲一笑，“前一胎是女孩，前有不太兴。我担心这一胎再是女孩，家里该闹翻天了。我听说别的县城已经开始计划生育了。也不知咱们这边是什么时候。”

    刘芳不知该怎么接话，只能安她，“没事。你第一胎是个女孩，这一胎还是能生的。”

    就她所知，如果第一胎生的是女孩，还可以再生一胎。但如果第一胎是个男孩，不允许再生第二胎。

    林这才放了心，“那就好。”说到这里，她脸颊飞红，“芳，我这些天一直想吃酸的。你说我肚里怀的是男娃吗？”

    刘芳心里一个咯噔。之前她怀小玉的时候，就特别喜吃酸的，许多人都说是儿，可偏偏生来的是女儿。所以说“酸儿辣女”本不准的。

    只是她也不能跟林说实话，只安，“我听说过‘酸儿辣女’的说法。但是准不准，我就不知了。”

    林，扶着肚，转离开了，

    等她一走，刘婶又凑了过来，“你瞧见了吧？人家都知要生个儿。你一个聪明人反而净些蠢事。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刘芳怜悯地看着林的背影。如果林肚里怀的也是女孩，刘前会不会跟她离婚呢？

    时间一转，到了七月。

    晚风清凉，一明月挂在漆黑的夜空，周围缀几颗星星，不知名的虫在草丛快乐的歌唱，清草香，野香沁人心脾。

    本是一个好的夜晚，却被人生生打破。

    “小森，小森，你在吗？”

    熟睡中的孙柔佳被吵醒，听外面有动静，忙推了丈夫，“好像有人在喊你。”

    许同森咕哝一声，“你去开。”

    孙柔佳扶着肚，“我肚都成这样了。你去！”

    许同森不满地翻坐起来，却差压到睡在中间的儿，他气急败坏地，“谁啊，这么晚了，成心扰人清梦是不是？”

    孙柔佳给他开灯。

    许同森刚打开房门，胳膊就被扯了去，“小森，你快跟我去看看。我媳妇羊破了。”

    许同森上的瞌睡虫瞬间消失殆尽。他连上衣都顾不上，跟在刘前后。